苏辞在家乖乖地吃了饭,吃完饭后,又跑到他哥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坐在阳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吹着口哨,左看右看,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
直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苏辞才想起他哥在浴室里对他说的话,转头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苏宏目前还在公司挂着苏董的名头,但基本不管事了,一年到头就知道带着老婆到处游山玩水,隔一两个月就要跑出去一次。
这次夫妻俩没做计划,属于走一个地方玩一个地方,然后再想下一个地方去哪里,既没地域限制,也没时间限制,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只说大概再玩个十几天就回。
不过苏辞这个电话打的不明不白,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夫妻俩直怀疑他心里有鬼。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李慧直接一针见血的问。
“怎么可能,我都多久没打过人了。”苏辞大尾巴狼地说。
“还多久,上个月是谁把人揍进医院的?”李慧拆台。
苏辞自知劣迹斑斑,百口莫辩地叹了口气:“这次真不是。”
“你嘴里的话能信么?”李慧不省心地说,“成天就知道给你哥惹事。”
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苏辞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否则憋在心里难受的慌。
“关于我哥,我有点事想跟你们谈谈。”苏辞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问:“慧姐,宏哥在你旁边吗?”
“你爸在我旁边,你哥他怎么了?”李慧的语气到没有多大起伏,毕竟家里就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祖宗,另一个从来没让他们操心过。
“你们还记得四年前‘小鸭子’那件事吗?”苏辞问她。
李慧迟疑了一下,问:“你哥怀疑你了?”
显然除了苏言本人被蒙在鼓里外,家里其他人都知道四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也知道“小鸭子”是谁。
“没有,但我准备等我哥这次出差回来,就和他坦白那件事。”苏辞说。
四年前,苏言参加了一个酒局,过了十一点还没回,苏宏便让苏辞去接人。
当苏辞把喝醉的苏言带回家的时候,苏宏和李慧正收拾完行李准备赶飞机出差,只知道大儿子似乎是喝醉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苏辞发信息给他们,向坦白了所有事,两人这才知道实情。
并且苏辞还在信息中恳请他们保密,否则他们的大儿子要是知道自己把亲弟弟给上了,真能寻死觅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告诉他?”李慧不解。
毕竟都瞒到现在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再拿出来说的?
“我想和他在一起,”苏辞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慧姐,如果我和我哥在一起了,你们会反对吗?”
电话里顿时沉默了,好一会,李慧才问:“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你哥?”
“嗯。”
李慧重重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倒是没意见,不过这种事不能强求,而且你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亲兄弟乱伦,他能接受得了么?”
对于李慧和苏宏而言,两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主意识和想法,如果双方都是自愿,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种事,关起门来自己知道,也不违法。
何况人活一辈子,予求予舍,能抓住的东西本就不多。
李慧说完,一直没做声的苏宏紧跟着问了一句:“阿辞,你怎么会突然对你哥有这种想法?”
要说乱伦,他和哥哥早都乱过了,何况哥哥也喜欢他,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只不过,父母虽然知道当年“小鸭子”事件的始末,却不知道苏言对他的感情。
苏辞笑了笑,坦白道:“昨晚他又做了跟上次一样的事,我感觉挺喜欢的。”
“什么?!”电话里的两人同时提高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李慧问:“你哥又被人下药了?”
“不是不是,这次就只是喝醉了,”苏辞赶紧否认,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你们也知道,我哥那人酒量一直不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老由着他胡作非为啊,”李慧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上次的事你哥都还耿耿于怀记在心里,这都两次了。”
苏宏却问:“这次他知道是你吗?”
“知道,”苏辞回答,突然笑了一下,接着说:“昨晚做的时候还一直叫我名字呢。”
“行行行,我不想听这些,”苏宏对这个没皮没脸的缺德玩意实在无从评价,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妈是没有意见,但你哥不是你,他要是点头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候你新鲜劲一过,把他架在那不上不下的,他以后还活不活?”
“我已经想清楚了,”苏辞也正了正神色,“爸,妈,这件事,让我自己跟他说。”
苏辞和父母没大没小惯了,张口一个“慧姐”,闭口一个“宏哥”,一喊起爸妈来,两人不由一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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