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可父母为什么这么对她?
周南荀几次启唇又闭上。
她不说,他便不问。
察觉到周南荀的沉默,徐澄说:“不用安慰我,早过去了,只?是留下这么点毛病。”
周南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一手?穿过徐澄后颈,一手?穿过膝盖窝,将?她横抱起往外走。
徐澄不明所以,在他怀里挣扎,“做什么?”
周南荀:“开电闸。”
担心她独自?在黑暗害怕,索性?带着一起去寻找光明。
老房子电路不稳,经常自?动跳闸,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总闸推上去电就来了。
房间重回光明,徐澄说:“今晚谢了。”
周南荀从客厅拎进来一把椅子放床边,坐过去,关了灯,说:“我坐这陪你?,睡吧。”
徐澄安心入睡。
早晨,徐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个人影,随着视线清晰,男人的轮廓逐渐明朗。
周南荀手?搭在腿上,头靠墙,阖着眼,发丝乖顺地?垂落额前,窗帘没开,房间的光半明不明的,衬得他少了痞劲,柔和许多。
他头后仰,下巴略微抬起,颈部绷直,喉结凸出,和月牙疤遥相呼应。
徐澄扫过拿道疤,没来由地?想触碰,她鬼使神差地?坐起。
床与墙中?间的空隙狭窄,放椅子后仅剩一点点空间,周南荀双腿敞到椅子两侧,正前方空出的距离,正好能容下徐澄的腿。
她双脚踩着椅子下面的横杠,身体?前倾靠近周南荀,指尖伸过去,指腹刚碰到月牙疤,手?腕就被抓住,没睡醒的沙哑的嗓音响起,“你?做什么?”
对那道疤的好奇没得到满足,反被抓了现形,徐澄又羞又恼,不答他的话,挣扎着往抽手?,“松开!”
周南荀迷蒙的眼变清亮,彻底从睡眠中?苏醒,眼尾往上一挑,又恢复那野性?难训的痞,嘴角向上扯,“偷窥呀?”
徐澄从耳朵红到脖颈,手?上挣脱不掉,想抬脚踢他,上身往外拉扯,腿再抬起,身体?无法?保持不平衡,直往左边倾斜。
周南荀怕她摔倒,赶忙拉着人往回扯,一时?心急没掌握好用力,猛地?把徐澄扯进怀里。
徐澄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人就进了周南荀臂弯,额头顶着硬邦邦的胸膛,上身紧贴,腿却?还夹在床和椅子中?间的狭小缝隙里,膝盖磕到木椅边沿,疼得她嘶了声?。
“磕到了?”周南荀忙弯腰,一手?托住徐澄上身,另一手?臂伸进床边空隙将?她的双腿抱出来,放在他腿上,找寻磕碰到的地?方,“磕到哪里?”
从险些跌倒,到进周南荀怀里,再到坐他腿上,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徐澄脑子还是蒙的,盯着自?己双腿没说话。
周南荀在徐澄小腿没找到磕碰的痕迹,她没讲话,他视线自?然而然往上移,“膝盖吗?”
话音一落,他也懵了。
徐澄坐他左腿上,双腿搭落他右腿,睡裙卷到腿根,隐约透出一层蕾丝边,雪白纤细的腿一览无遗。
大早晨看见这一幕,不太好,男人滚了滚喉结,别开眼,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上那双白得惹眼的腿,再抱徐澄到床上,放下人转身往外走,到门边顿步,背对徐澄说:“找找哪里磕破了,涂药。”
徐澄根本没听?他讲什么,满脑子是刚才坐他怀里的一幕。
房门关上,她扯过被子蒙在头顶,在漆黑、闷热的被里,心跳声?尤为猖獗。
周南荀走到窗边,拉开窗,让晨间寒风灌向自?己,硬朗的五官露在风里,眸色依然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散漫随性?,耳根却?呈出一层淡红。
他点燃一支烟,吸进肺腑,压住那些错乱的悸动。
这些日子,他们走得太近,或许该拉开一些距离,他摁灭烟,关上窗,拎起外套出门。
到办公室,想起证件落在家里,又折回去,开门再次听?到清寂空灵,如天神吟唱的歌声?,这次没有伴奏,她在清唱。
“人潮拥挤
寻不见踪迹
他们说你?早已遗忘这里”
怕打扰徐澄录歌,周南荀轻声?走近,到客厅见她趴在地?毯看书,身上穿着吊带睡裙,两根细细的带子在后背交叉,不是昨晚那条。
她背对着窗,晨光洒落,整片背白得晃眼,偏偏她书本看得认真,浑然未觉有人进门,嘴里哼着歌,晃动翘起的小腿,那足嫩如葱白。
一些该沉寂在海底,永不得上岸浪,再次翻涌,汹涌澎湃。
周南荀转身想出去,脚不小心踢到桌角,发出声?一声?巨响,引得徐澄抬头,四目一对,她慌了,忙扯过身旁的毯子披身上,“你?、你?怎么回来了?”
“警官证落家里。”周南荀拐进卧室,拿到证件立刻出去,全程没再多看徐澄一眼,出了门,一路小跑到楼下,靠车边燃一支烟,又燃了一支。
回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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