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怡红院后门停了一架马车,这马车比寻常马车宽阔不少,车夫身着灰色棉麻上衣,脚蹬黑色皮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车夫,连衣裳都比路人好出不少,马车车身懂行的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梨花木。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普通家庭连衣食都是问题,富贵人家黄花梨都能做马车。路过的行人纷纷忍不住回头观望。
不一会徐侍郎便向老鸨交了赎金,虽然老鸨是一万个不舍许墨青,但是无奈,这徐侍郎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当今皇后的庶弟,老鸨红牡丹可不敢得罪他,只得放人。心中暗自惋惜少了棵招财树,红牡丹表面笑呵呵,心里实则在滴血。
许墨青得知消息时正在对镜理红妆,丫鬟海棠兴冲冲地告诉许墨青她要离开怡红院了,按理来说花魁离开烟花之地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海棠却发现许墨青眉间蹙起。似乎有些忧愁。
“姑娘离开此地可是件高兴事,姑娘怎么不甚欢喜?”
许墨青放下描眉的青黛,淡淡地回道:“你不懂,此去可能是福也可能是祸。”
“海棠帮我拿那件天青色的罗裙来。”
海棠不懂对方为何不开心,但还是替许墨青高兴,便替许墨青换上那件天青色的罗裙,又仔仔细细帮许墨青重新整理了发髻,还簪上了一只琉璃步摇。海棠觉得仙女也就这样了。此去徐府,姑娘定能挣个好前程。
很快许墨青便取了卖身契离开了怡红院,出了后门,便被一直等在门口的徐侍郎扶上马车。
许墨青上了马车确发现马车内不只徐侍郎一人,还有一个身着白衣不着四六的男子。这男子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实在是闷骚。
车内装饰十分奢华,这马车十分宽大,车内有一张绣床,铺着红色鸳鸯被。床前置一张圆桌,桌上放置一只鎏金香炉,香烟袅袅。除香炉外还有一套汝窑的茶具,茶香四溢。圆桌两旁安置两张长凳,铺着虎皮垫子。而地上则铺着白色的狐皮地毯。
徐侍郎和白衣男子相对而坐,坐在圆桌旁边的长凳上。
那白衣男子看着美人酥胸半露,本就是风月场上的常客,瞬间按耐不住。一把拉住许墨青的胳膊,将她扯入自己怀里。
“美人如斯,不如早入怀,不不不还是早入床的好,怀里怕是怠慢了姑娘。”
这白衣男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许墨青抱上床,猴急猴急地扯许墨青的衣服。许墨青想要反抗,伸手去推,虽说是青楼女子但也不能当着自己买家的面和其他男人巫山云雨。
这白衣男子见这许墨青居然不愿,顿时气恼动作更加粗鲁,扯下腰间的酒壶,捏着许墨青的下巴狠狠灌她半壶烈酒。半壶酒下肚,许墨青意识稀碎,还仿佛听见白衣男子邀请徐侍郎一起:“徐侍郎你也来啊!我们一起,三人共乐才是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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