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你用不用喝点水……”仲江领着贺觉珩往自己的房间走,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猛然压来的重力,她惊呼一声,随即天旋地转,摔在了另一个躯体上。仲江趴在贺觉珩身上,懵了一会儿后手忙脚乱地坐起来,贺觉珩勾了勾她的手指,闭着眼说:“先别动。”仲江坐在贺觉珩大腿上,僵硬道:“摔着了吗?”“没……太困了,”贺觉珩的声音很轻,“让我缓一会儿再起来。”仲江低头看着他,她第一次见贺觉珩这样憔悴,他好像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可这样的瑕疵并不会有碍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正相反,脆弱让他看起来更加地……可口。如果说原先的贺觉珩是人群中夺目不可欺的明月,那么现在,这轮明月坠进了人间,变得可以污染。仲江注视着贺觉珩的脸,攥紧了手指。大概过了分钟,贺觉珩睁开了眼睛,他望着仲江,琥珀色的眼瞳还没完全恢复清明。仲江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朝贺觉珩伸出手,“起来吧,去我房间里睡。”贺觉珩握住了她的手。仲江给他拉进了自己房间,她拉起窗帘,拽着贺觉珩上床,“睡觉,有什么事睡醒之后再说。”贺觉珩顺从地躺上床,不过他在躺下的瞬间把仲江也一并拉了下去,他埋首在仲江的肩颈处,侧脸挨着她赤裸的皮肤,闭上眼睛。这套动作他做得再自然不过,自然到仲江会恍惚他们是不是还在那个冰雪国度里。两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的人互相依偎着睡到了黄昏降临。仲江清醒时发现自己的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贺觉珩身上,她悄悄把自己的腿从贺觉珩腰上收回去,装得若无其事。贺觉珩没忍住笑了一声。仲江从他怀中爬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比你早醒五分钟?”贺觉珩不太确定,“我没看时间。”仲江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不出意外的话,这些电话应该都是想和她讲正鸿的事。仲江望向贺觉珩,这个本应处于风暴中心的人,眼下躺在她的床上,颇有种不问冬夏与春秋的意思。“开灯吗?”贺觉珩问。仲江摇摇头,她跳下床拉开窗帘,黄昏黯淡的光线映入室内,一抹残阳即将隐没在天际,有一种惨淡的凄色。贺觉珩坐在床边,他看了仲江好一会儿,开口道:“贺家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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