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白亦然乖乖退出去,顺便解释了一句,我刚刚有敲门,但是你没答应。听你声音感觉不太正常,我担心你生病了没人在身边,所以就闯进来了,不好意思啊。浴室的门重新关拢,周易寒眸色微怔。他双手撩起刘海,抬头让淋浴的水冲刷自己的脸。真是要疯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既然都说清楚不可能喜欢我了,又何必关心我呢?我是不是生病发烧,都跟你没关系。然然,你可知道,为了忍住和你保持距离,不去碰触你,我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啊。可一看到你那张清纯诱人的脸,我的理智都要炸开了。周易寒裹紧浴袍出来时,白亦然提前给他倒了杯温水,旁边放着一板胶囊和体温计。水和药都准备好了,你先测量一下体温吧。白亦然小心拿着消毒过后的口腔体温计,递给周易寒,给你。身上的白色浴袍宽松厚实,再加上腰间带子的进一步遮挡,基本上看不出身体的异样。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少年,周易寒心里暖洋洋的。他没有接过温度计,而是用手把凌乱且湿漉的刘海都往后撩,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继而弯下腰,表情冷淡地微微张开了嘴。白亦然诧异地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把温度计另一头塞到对方的嘴里,缓慢前伸一直捅到喉咙。等周易寒乖乖地把温度计含住,他就撤回手。量温的结果需要稍等几分钟,周易寒坐在床边,半低着头用毛巾擦头发。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浴室里,幻想着白亦然的模样做坏事,羞愧感就如同热浪一般涌上心头。白亦然坐在离男人不远的地方,安静等待着。时间差不多了,白亦然走过去拿回体温计,一看上面显示388摄氏度。他把体温计小心放进盒子里,举着水杯递给周易寒,都烧得这么高了,再晚一会儿就危险了,你快吃药吧。周易寒挥手打落他紧握的水杯,揽着少年的后颈往自己身上摁,随后两个人一块倒下。 给你个奖励来不及挣扎,白亦然往对方身上压去,俩人一起倒在床上。他跪在男人的两腿之间,膝盖顶着腿根。想起身远离,却被周易寒强劲的手掌抓住大腿,硬是给抬到了周易寒的腰上跨坐着。白亦然双手抵住周易寒的胸膛,小脸通红,我好心给你送药,你恩将仇报啊,别闹了。身子一热,室内空气也变得潮闷暧昧起来。
周易寒直视他的双眼,慢动作抚上白亦然的手背,借助他的两只手,扒开自己的浴袍。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发烧么?房间里只有他们彼此两个人,周易寒毫不掩饰自己卑劣的另一面。昨晚很想你,想得发疯。所以我一边念叨你的名字,想象着你的脸庞,在浴室冲了很久的冷水澡。记忆太模糊,我都忘了在幻想中弄脏过你多少次。在义正言辞说要跟你当朋友之后,仍然对你抱有龌龊的想法,我是不是很该死?白亦然冷声道,先放开我的手。周易寒不依不挠,借着发烧说胡话,你就说实话吧,然然,说我很该死,说你讨厌我!手腕被攥得太紧,掌心仿佛粘在周易寒的胸肌上一样,根本拿不开。白亦然急得皱起眉头。这几天周易寒有意跟他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还陪他一块弹琴聊天。因为表现得很正常,都把他给迷惑了。狗东西,早知道就不来送药,让你发烧烧死算了。面对这个固执又死心眼的男人,白亦然忍不住叹息,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而已。你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不然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周易寒被他的铁面无情给伤到了心。他第一次体会到,比放弃梦想还令人心碎的感觉。那陆震呢?他目光灼灼,你爱他吗?爱个锤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攀比心呢。白亦然认真回答,我跟陆叔叔认识了十年,如果是作为长辈或朋友的话,我很敬爱他。作为恋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三个都是一丘之貉,败类中的败类。由于整夜低烧,周易寒的脑子很混乱。只有敬爱么周易寒失神呢喃着,粲然一笑,你这样直白,陆震听了会发疯的。白亦然心底吐槽,我管他怎么想,反正陆震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这些年他不允许我私自交朋友,时刻监视我的行踪,一点小事都要刨根问底,还总爱冲我发火。假如他真的足够体贴,足够温柔,我又怎么会害怕他?得到心中一直以来困惑的答案,周易寒松开白亦然的腕部。从周易寒身上爬起来以后,白亦然揉捏手腕。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胶囊,看向无精打采的男人,你记得把药吃了,我下次还要找你弹钢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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