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小丫头自己溜了回来。
吴越将她抱了起来,想将她先回自己的卧室,自己再去禀告老板。谁知她刚出屋小夏青就溜了出去,又回到了男孩面前,“你是哥哥还是弟弟?”男孩看起来十分孱弱,蹲在地上也看不出身高。“是哥哥。”男孩这次肯定地回答。
“哥哥,你去过国外吗?我还有一个哥哥去外国了,我让他也给你带好吃的!”童言童语的小夏青还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个善意的谎言包围。
邬母卧在床上,紧紧抱着邬夏青不撒手,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青青”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滚下,“妈妈犯错了——!妈妈不该拉着他出门的!”小夏青用手不停地擦着流下的泪水,“妈妈不哭!犯错了不要紧,一起改正就好!”完全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泣,只能竭尽全力的安慰。
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两天,终于要出发了。邬母答应见心理医生后,邬家便不断寻找更好的治疗环境,最终还是被建议先离开这片伤心地。邬夏青的小舅和小姨搬了进来,帮忙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邬嘉佑,被粗暴地关在酒窖中。他不是一个乖孩子,甚至不受福利院的人喜欢。来赞助的人太少,来领养的人更少,他便剩到了这么大。他不是会哭的孩子,与其他人打仗时总是被说是他的错,嘴不甜性子差,护工也不偏爱他。
他只是想成年之后,活得自由一点。直到又被抢了饭,那是第一次见血,整个眼前都是红彤彤的,满手的粘腻感,血腥味令他兴奋,不慌不忙地消除自己的痕迹,将石头和对方都踢到了楼下。“砰——!”血花四溅,红白相间,一个淘气的小孩不小心从烂尾楼摔下,福利院怕担责任,草草地将尸体火化,并没有调查。他是个坏种,他想,天生的坏种。
邬嘉佑以为幸运女神终于降临在自己身上了,想着假装乖顺,不吵不闹,这样的孩子最令人欣喜不是吗?结果,还是要遭受毒打了。小舅不想让他活下去,这样邬家的钱他还能撬出更多,然而他根本没有上户口。
“咣当——!”是门锁被打开了,邬夏青咽了咽口水,摸索着找着开关,“小哥哥?你在吗?”她有些啜泣,“怎么这么黑呀”啪的一声屋内变亮,看清了酒柜旁的男孩,伸出手,“我带你回去。”就那么坚定地牵着他黑乎乎的手走了出去。
邬夏青给爸爸打电话,派来个年轻的秘书将邬嘉佑安顿好,小舅也被痛斥了一顿,不管如何,在小夏青的建议下他顺利地留在了邬家。她听吴姨说,这是个可怜的小孩,是被领养过来的,要是被退回去,不知道又要遭受着什么。她也见到了对方满身的伤痕,以为是小舅动手打的,对邬嘉佑愈发的好。
小舅仍是不死心,将受到教训的一切都安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男孩身上,见邬嘉佑偶尔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滑倒,心里有了毒计。“这楼梯也不滑呀。”看着小哥哥又被绊了一下,小夏青咯咯地笑着。男孩耳朵通红,并不反驳,“我没走过这种楼梯。”不好意思地说道。楼梯是螺旋上升的,确实很少见。
夜间,邬嘉佑有下楼喝水的习惯。小舅在一旁柱子后面藏着,表情有些狰狞,他想把那死崽子直接推下楼,不死也得残疾。又没有监控,谁能说得清是不是自己滑倒。只是,踩了几天点的小舅今天还没见小死孩出来。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
“你在找我吗舅舅?”身后幽幽地传来声音,吓得他差点尖叫。随之便是一棒子晕了过去,邬嘉佑把他拽到楼梯口,一脚给他踢了下去,房间隔音很好,他不用担心将人吵醒。小姨和青青住在一间房,一楼的吴姨今天请假了,有人打过来电话说家里小孩生病了。
将冰箱里的速食拿出来,再把小舅摆出趴在餐桌上睡觉的样子,打开煤气罩,将食品包装袋放在上面,瞬间就被点燃了,连着其他东西,烟雾缭绕。邬嘉佑清了清嗓子,望着火势变大,跑上楼敲门:“小姨!青青!着火啦——!”混沌中的二人终于打开了门,穿着睡衣便跟小男孩跑了出去,站在院子中才稳定心神。“糟了!”小姨明显冷静一些,“你们小舅还没出来呢!”
话毕,就要冲进去。邬嘉佑脸上全是烟熏得痕迹,抓着她的手嘶喊道“小姨,你快叫消防员,我进去找。青青现在离不开你。”小夏青满脸泪痕显然是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邬嘉佑又重回火场,他才13岁呀!小姨手抖得不停,蹲下身来抱着小夏青拨打电话。
邬嘉佑用袖子捂住口鼻,见厨房烧的不成样子,慢慢退后几步,向着一楼卫生间跑去,拿起毛巾将其浸湿,重新放在鼻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平躺着。
不负众望,消防车来得很快。邬嘉佑也被顺利找了出来,用担架抬了出来,只是小舅已经烧的焦黑。事故起因调查清楚了,是由于煤气点燃了周围物品,应当是死者半夜煮饭时造成的。吴姨也被辞退了,她心里也是苦,明明佑少爷跟自己说家里打电话,让她赶紧去医院照顾孩子,谁知孩子根本就没有事,也不知谁打的恶作剧电话。
邬嘉佑成了邬家的救命恩人,邬父邬母也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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