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上的动作一顿,安织眨了眨眼,鼻头不由自主泛酸。
这几天,每当nv孩启口,反覆叫唤的都是这个名字。她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呼唤着,像在祈求名字的主人能立刻出现在她眼前,为她拼凑回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脏。
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再开口回应她了。
据送小yan回来的几名侍者转述,在目睹曾经相伴的鬼族人跃下圣火池後,小yan发狂似地摆脱了箝制,险些也跟着跳下去,幸好附近的卫兵们紧急奔上前拉住了她,才没酿成悲剧。
人的身躯被圣火吞噬只消短短一瞬。跪坐在高台上的小yan放眼望去,哪还见得着惦念之人的身影?但她就那样执拗地盯着下方的蓝se火焰,不吵也不闹,半晌之後,蓦地低头呕出了一大口血,整个人便瘫软下来失去知觉。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後依旧显得恍惚。镜华遣人来看过好几次,软y兼施,温和的劝说和强y的告诫全用上了,最近一次甚至威胁要杀了她,小yan却充耳不闻,镇日里除了发呆就是昏睡,也不与人交谈,更古怪的是没有流下半滴泪水。
现在的她,就好b一朵尚未完全盛开就被切断了养分供给的花,凋萎的速度b想像中更快。失去了香气的花依然残留破碎的美丽,却透着充满遗憾与悔恨的凄凉。
不自觉抱着棉被陷入了沉y,回过神时,安织的眼角意外捕捉到一抹站在近处的人影,将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後立刻结结巴巴地躬身行礼。
「九、九殿下。」
无预警出现在房内的兰泽瞥了她一眼,审视的眼神原透着丝防备,後续发觉安织似乎x格单纯、没什麽坏心思,方才注视小yan的目光也充斥着同情和不忍,锐利的态度便默默收敛了些,降低了敌意。
「她还是不吃任何东西吗?」
闻言,安织有些惊讶。先前由镜华派来的人首要关心的都是「认清现实後想通了没有」以及「重要的治癒能力是否如常」,未曾询问过最简单的进食状况。
她於是摇了摇头,据实以告。
兰泽轻蹙眉心,探手0索了下袖中的暗袋,留意到安织悄然打量的视线,便停下了动作。
「这里有我在,你先到外面守着吧。」兰泽摆了摆手,读到安织脸上的迟疑,又补充道:「是那位殿下要我过来的,有些话必须单独告诉她。」
安织瞥了动也不动的小yan一眼,才点点头,抱着弄脏的被子退出了房间。
设下结界,确保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兰泽才走到床边,在小yan面前屈膝蹲下,一仰起脸,正好将她憔悴的面容纳入眼底。
「小yan。」兰泽试探x唤了声,她空洞的眼神毫无波澜。
就连他来,nv孩仍旧无动於衷,表面看来还算完好,不过实际上……先後经历了萨尔玛覆灭和南河自尽,她的内在肯定已经残破不堪了。
最可怕的灾难,莫过於从光明坠入深渊。
作为造成这一切的最大元凶,镜华居然还妄想着小yan能在南河si後变得聪明、识时务一点,并在彻底「清醒」後转而追随自己,成为储君继位的後盾;为此,镜华还特意支使他过来好言劝告,假如再不成功,恐怕下一步就会拿他的命来胁迫小yan了。
然而,论在小yan心目中的地位,有谁能及得上南河?
在心里叹了口气,兰泽重新自袖袋内取出方才在寻找的物品,随後小心翼翼执起小yan的手,摊开掌心,将故人交付的遗物放入其中。
「这是南河让我交给你的。」
语落,他便留意到小yan的眼睫微微一颤,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抹光亮。
不久之後,她低下头,当视线触及被安放在掌心的朴素衣扣时,半歛的双眸迅速睁圆,抬起手将那枚乍看并不起眼的衣扣捧到了眼前。
「啊……」她的指尖拂过扣子一端的红se水晶,「是萤火虫。」
「萤火虫?」兰泽纳闷,这东西哪里像萤火虫了?
旋即,隐藏了巧妙机关的银se衣扣从中央裂开一道小缝,被一分为二的半圆分别往两旁展开,成了小小的翅膀,底下黯淡的红se水晶被小yan注入的魔力点亮,散发出温柔的绯se萤光。
兰泽恍然大悟──原来那真的是只萤火虫。
他还记得,萨尔玛平安祭当天亦是小yan的生日,而每年生日一起到北山上寻找红se萤火虫似乎是南河与她的庆祝惯例;虽说不明白个中缘由,但「红se萤火虫」一直以来都是专属於他们两人的暗号,怪不得南河会拜托他将藏有玄机的衣扣转交给小yan。
待在萨尔玛的期间,他并没有听说过任何关於萤火虫的故事,也未曾主动探询,自然猜不到南河的用意。
「南河说,当初是红se萤火虫带他找到我的。」小yan低声细语,喑哑的嗓音断断续续,「所以我们才会约好……在我生日的那天都要一起去看萤火虫,不过这麽多年来,红se萤火虫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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