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租金昂贵,所以没法一直不开门营业,加上程霜说她想独处,所以倪玛莉白天还是回去开店。
中午午休时间,徐家豪来店里找她。
他问她,程霜为什么突然请假,为什么不回家,他打过去的电话也不接。
倪玛莉把早就编好的借口告诉他:“霜霜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你知道她的,有点小姐脾气嘛,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我会把她照顾好。”
徐家豪没被随便糊弄过去,问:“不开心的事是什么事?”
倪玛莉被他问住了,她顿了一下,反问:“重要吗?不开心就不开心嘛,想请假就请假,你就别刨根究底了。”
徐家豪知道程霜是有点娇蛮任x,但是,她并不是无缘无故会突然闹x子的人。
而且,他是她男朋友,就算真是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难道他不能是她首先想到的倾诉对象吗?
他跟paul请了两小时假,直接开车前往倪玛莉公寓。
程霜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思绪放空。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那晚在玻璃屋的片段不时冒出来,像是要凌迟她的神经。每想起一次,她握成拳的手,指甲便用力戮着掌心皮肤一次。
当她意识到门铃在响时已经过了好几分钟。
她下了床,开门出去。
门铃还在不断作响。
她推开猫眼朝外看,整个人突然反身背脊靠到门板上。
一门之隔,在按门铃的人是徐家豪。
程霜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是平常,看到他来找自己,她一定会抱着他jg瘦的腰身撒娇,她在他眼里一定是自信yan丽的。
可现在,现在
程霜第一次在看到徐家豪时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如果,如果他知道了袁征对她做过的事,他会介意吗?会不要她吗?
她一直是掌控这段关系的人,但是现在,她竟然觉得她失去了筹码。
她不知道徐家豪有多喜欢自己,她对这段关系突然失去信心。
四年感情乍看起来很长,但是,哪怕是夫妻,承诺了一生一世都会离婚收场,而他们,只是相ai了快四年的情侣。
而已。
徐家豪在门外按了许久门铃都没等到程霜来开门,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程霜,”他叫她全名,人往门前靠近,“你在里面对吧?”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
徐家豪反而更确定了。
“碰到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男朋友。”
不知道从哪次开始,她偶尔会对他yu言又止。
徐家豪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他不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们明明很少争吵,也很相ai。
今天却突然被一堵门阻隔开。
徐家豪有些难受。
他背靠着门,挽着西装外套的手绷紧。
倪玛莉开门后意料之中地发现家中一片漆黑。
以前程霜来她家里从来不会心痛她家电费单。
“霜霜?”她唤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靠近大门的餐桌上。
沙发上的黑影动了动。
倪玛莉最终还是开了灯。
灯亮了,她看到抱膝坐在沙发上哭红了眼的程霜。
那一瞬间,倪玛莉突然爆发了。
一gu情绪从心头涌向喉咙,发出的声音哽咽粗嘎:“究竟要怎么做?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恢复正常?”
“霜霜,我真的很难受,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帮你,”她的眼泪把睫毛膏融化,一道黑线混着泪水从脸颊滑下,“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应该在没了解情况的时候,对你说那种话,如果我没说,你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倪玛莉从小就不喜欢长发,她喜欢俐落的短发。都说nvx的发型或多或少反映x格,但是倪玛莉显然不在这种归类里。
她恋ai脑,她恨嫁,她可以被出轨渣男哄骗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她不如她的发型那样,清爽俐落潇洒。
她和程霜认识太多年了,她接受不了自信明yan的好友被侵犯,但又没法为她出头。
她哭起来,根本收不住,甚至b程霜哭得更凶。
程霜抱住她,流泪摇首,“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天真太自信了,我以为有头有脸的人不敢做出违法事,我忘记了这个人他不是白手起家的,他的手本来就是黑的。”
这番话说完的某个瞬间,程霜郁闷的心头突然震撼了一下,像是即将要下雨的夜晚终于擦亮的一道闪电,伴着雷声,然后大雨滂沱。
她紧紧抱着倪玛莉。
两人在沙发上一直哭,哭到最后泪水终于流g。
“那是什么?”
程霜疲累地靠在沙发上,视线却在看倪玛莉带回来的东西。哭得几近虚脱,两人的嗓音都是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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