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
“喂,德子!”
德子睁开眼。
她正赤裸地蜷缩在灰色的绒被里,床很大,房间也大,巨大的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一直挨到天花板上。
一个茶色的脑袋从旁边钻出来。
……是雅人。
她的思绪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如同坏掉的电视屏幕,时不时冒出雪花。&8471;o18Ьv&9426;o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15732;&17597;祉
同遗传父亲、黑发黑眼的她不同,少年是天生的茶色头发,面孔融合了父亲的清俊和母亲的俏丽,五官深邃又秀气,在白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座古希腊雕塑。
德子庆幸这个比她晚三年出生的孩子是男孩,如果是女性的话,她的存在简直是各种意义上的失败。
“你在想什么?后悔了?”
他早经历过了变声期,原本天使般澄澈透明的声线变得如低音提琴一般,磁性而醇美。
“没有……等、你在摸哪里!”
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的乳肉,温热的身躯整个贴过来,长手长腿的少年近乎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不符年纪的粗长肉物摩挲着她的后臀。
“不专心。”
少年直接翻到她上方。他这两年个子抽条得飞快,宽阔的骨架上已能看跌宕起伏的肌肉线条,象牙色的皮肤上隐隐透出蓝色的血管。
雅人捏着她的脸,迫使她贴上他的唇。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强势又坏心眼,舌头放肆地翻搅,舐嘬,挤压出淋漓水声,又把大口唾液喂她吃下。
这是一个野兽般的吻。
他提起她的大腿,按到胸口变成型,下腹靠近她一塌糊涂的腿心:“这是惩罚哦。”
“姐、姐。”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眯,卧蚕鼓起,琥珀色的瞳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不对……有哪里不对。
淅淅沥沥的水声。
啪嗒、啪嗒。
漂亮的眼睛恶意地弯起。
那张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
天使?
不折不扣的恶·魔·。
深红,粘稠而带着铁锈味的红。
啪嗒啪嗒。
纤长的睫毛溅上了红色,那片琥珀色变得惊愕而茫然。
好红。
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好红!
全部颜色都搅弄在一起,变成混沌、变得漆黑。
这才是她想要的
“德子,清醒一点!”
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眼前的混沌变得些许明亮,橘红的灯火中是男人的焦急瞳眸。
澄黄……咦、奇怪,不是琥珀色?
少女的右手渐渐松懈了力道,失焦的眼眸重新恢复神采:“……辰巳?”
男人叹了口气,大掌擦了一下她的脸。
……满手的泪水。
德子扔掉剪刀,滑坐到地上:“对不起,太久没吃镇定剂了,我以为……早就恢复了。”
两条粗壮的胳膊伸过来,富有弹性的胸肌挤到了她脸上。
“不,那是我该说的话……抱歉。”
德子安静地伏在那热烘烘的胸口,做了一个深呼吸。
“难堪的模样被你看到了,真糟糕。这不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吗?”
“嗯……其实我觉得相当可爱哦?”
“怪人。”
雨声似乎微弱了一些,绵密地洗刷着石板路,青黄色的竹叶唰啦啦地摇晃着。
男人搂抱着娇小的少女,摇曳的烛火在纸推门上映出二人重迭的身姿。
“结束关系,这就是你想说的,对吗。”
“嗯。”
“真·正·的理由,不说吗?”
“抱歉。”
“大失败——以为在荒郊野岭遇到了真命天子,果然是异想天开嘛。”少女自嘲地抽抽鼻子,“败犬的模样太难看了。”
“德子其实相当有魅力。”男人咧嘴,“如果是你的话,想要的男人都能搞到手吧。”
“过分——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啊。”
少女抬起脸,黑亮的眼眸跳动着桔红的火光:“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起码要给一些实质性的补偿吧。”
“糟糕了,我可没有银行的账户啊,金子的话您能笑纳吗?”
辰巳苦恼。
“不用那么麻烦。”
纤细的手指勾住t恤下摆,慢慢地往上卷拉。
绷紧的腹直肌和暴起的青筋一览无余。
“既然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身体了,最后一顿总得让我吃个饱吧?”
少女笑嘻嘻的,红唇水润,眼眸泛着湿润的光芒。
男人歪头,露出一个虚心求教的表情:“没问题。您还是想要平常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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