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也知道阮毓贞动了怒,赶忙拉住妇人的手,问:“姐姐,我不问了,你别生气,我也不跟她做什么,姐姐……”
“我说了你要做就做,我不管你!我生什么气!”阮毓贞摔开梁循的手,见梁循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深x1口气,又道,“我没生气,真的,你待一会儿就过去那边等着吧,别让人觉得冷落了她。”
“姐姐……”梁循不肯去,扯着阮毓贞衣角哀求,“今日天好,我们一起去郊外逛逛好不好?”
阮毓贞瞟她一眼,骂道:“糊涂虫!这几天都好好陪芳姐姐去,别来我这心烦!”
“可是……”梁循委屈道,“我挂念姐姐……”
“看来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不放在心上——”阮毓贞冷哼道,“先前我怎么说的?她刚来,你就这样,岂不凉了人家的心?快些滚回去!”
梁循见要赶她,虽则伤心,却又不敢违命,眼泪汪汪地问:“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找姐姐?”
“七天之后再说吧。”阮毓贞淡淡道。
“七天?……”傻子立刻就怪上她的母亲了,又要她再娶一个做什么,反害得她与姐姐生分了……她此时倒宁可不要人多了。
阮毓贞不顾傻子满面泪痕,将她推出门外,关了门道:“是,七天。你去吧——”
梁循只得抹着泪珠儿,一步步往袁彤芳的院中走。
阮毓贞原先始终下不定决心何时出逃,今日见梁循与那袁彤芳恩ai一幕,方觉自己再不走,等陷了进去,辄更不好过了。
她也是风风火火的个x,当下想到了,马上要做,随即就在屋中踱步,思索着如何脱身而去。
接连数日,阮毓贞推病在房,y是将梁循拒之门外。直到悄悄安排妥当逃跑事宜,才与梁循相见。
她在人前扮演识大t的贤妻,不争不抢,甘守寂寞。连一道出去玩,也是梁循求了又求,袁彤芳请了又请,没奈何,才去了。
她待那袁彤芳也是发自肺腑的好。因想着,这傻子以后就托付给你了……自己走了,傻子免不了要一顿哭,那时要没日没夜陪着傻子,可有的你受呢……
袁彤芳也想不到能与阮毓贞这样投缘,自然也真心相待,把阮氏当亲姐妹一般。
既是这样,她便放心地虚心向阮毓贞请教——梁循始终不与她圆房,如何处置……
阮毓贞笑道:“姐姐别急,那傻子呆得很,须得慢慢地……我与她也是上个月才成的事。急不得,急了怕吓坏她,她一个小儿一样口无遮拦的,却别累得姐姐不好看……”
袁彤芳听了觉得大有情理,又问如何“慢慢地”。
阮毓贞便说:“多陪她玩儿就是了,等她把你当至亲至ai的贴心人,有什么不肯跟你做的?”
袁彤芳听了,更是感激阮毓贞大方亲善不题。
梁循见阮毓贞不再赶她,虽则夜里不得睡在一处,但阮氏应承她满一月后,就可再与她同房,便也老老实实不再多言。
阮毓贞察觉时候差不多了,计划在邻城游玩那天逃走。
她们游山玩水、观景赏梅……两日间,阮毓贞把从酒家到码头的路线0了个透。
这日她又称累躲在房里,叫梁循她们不用管她,自去玩耍。
那傻子虽不放心,吃妇人骂了一顿,也只好作罢。
正午时分,酒家里忙得沸反盈天。
阮毓贞此行特意没带夏竹,她不想害了那丫头。现在跟着的丫头婆子,待她也无什么忠心,她叫众人散了,都乐得不做事。
于是阮毓贞改了装扮,妆成寻常nv子,一路顺顺利利地赶到码头,意yu经水路去往传闻中的大都市。
在那儿,不论男nv、不论乾元坤泽中庸,人人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一上船,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不敢回头看陆地。
直至轮船开出良久,阮毓贞立在甲板上望着浩淼水面,思及此生与梁循缘尽于此,终是禁不住落下了泪。
却说阮毓贞逃走后,梁循等人回酒楼不见她,左等右等等不到,问下人俱是三不知,着急起来,担心为人所害。
一个多知的老仆晓得事大了,急忙叫一个伶俐的小厮回去禀报梁老爷。
那梁鸿江一听,先叫下人去阮毓贞房里搜查,见果然卷了金银细软逃了,登时大怒。因县长与公安局长都是他交厚的拜把子兄弟,梁鸿江委托以诈骗之名将阮贵、郑小欢抓起来严加拷问。梁循所住的酒家即时封锁,又将禹县的水陆两路都派人去搜捕阮毓贞。
梁循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先是哭了几大场,把眼睛哭肿成两个大核桃。继而两眼发直、嘴角流涎,口中却仍不住喊着“姐姐”。起初还有声,到后面,嗓子也哑了,嘶嘶地光出气……
请一个大夫来看,束手无策,又请了几个,也毫无办法。
梁夫人与袁彤芳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掉了不知几缸子眼泪。梁老爷又痛又怒,派人传话过去,叫把阮贵与郑小欢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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