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来,看来这次赏花宴她还当真是下了狠功夫。
郭楚心面色僵了一瞬,即使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了身后的众人纷纷都将目光移到了叶湛英的身上,这是她此番请叶湛英来最不想出现的画面,可偏偏她随手给叶湛英送去了请柬,竟被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她一来便将这样的画面生生摆到了她眼前。
郭楚心深吸一口气,缓了一瞬才将面上僵硬尴尬的神色敛去,隐忍着心绪讪笑道:“叶老板误会了,我与知渺说笑呢,不过是寻常家宴,哪得这般严肃呢。”
还当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宋知渺鲜少有看郭楚心这般吃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真叫人痛快。
叶湛英只是轻哼一声,不再过多搭理郭楚心,往后院内走来,视线若有似无在宋知渺身上扫了一眼,但很快便又移开了。
宋知渺未曾注意到叶湛英的视线,那般气场强大的女子,总叫人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不过就她方才出言怼郭楚心的态度,倒是深得她心。
在叶湛英那吃了瘪,郭楚心也只是消停了一小会儿,很快便又凑到了宋知渺身边:“知渺,今日前来赏花,怎就一身素色衣衫来了,方才我不过转个头的功夫,再回头险些没能瞧见你。”
宋知渺来前的预感在此刻愈发强烈了,虽说以前郭楚心也是这般有事没事上赶着给她找不痛快,但今日这般多宾客在此,她可以做的事可太多了,如此刻意与她攀谈,显然是带着什么目的。
宋知渺抿着唇,心里正估摸着郭楚心又想玩什么花样,郭楚心便自顾自又开了口,压根没打算藏着掖着:“不过想来也是,晋越王常年混迹在边北那等贫瘠之地,想来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不知给你置办些衣物首饰。”
宋知渺闻言眉头一皱,对于郭楚心的胡言乱语像是就要涌上怒火来一般。
江妄并非她所说的那般,江妄见多识广,会的事情,知晓的事情可多了。
边北则更不似她所说的那般了,地博物广,美食遍地,几乎都叫她看花了眼。
可她若是因此而气恼就正中郭楚心下怀了,宋知渺很快平稳住了心绪,面色淡然回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我有叶老板那般身姿容貌和气质,倒也可打扮得明艳亮眼些,不然像旁的人衬不起那华贵的衣衫和名贵的首饰,只会看着财大气粗,叫人觉得俗气罢了。”
宋知渺说得平常,可话里话外显然是意有所指。
饶是郭楚心这般没什么脑子的人,也一下听出宋知渺这是在嘲讽她俗气,气得她脑袋一晃,头上戴着的真金吊坠叮当作响,一根坠子还险些砸到她的眼睛:“宋知渺你说谁呢!”
宋知渺弯着嘴角笑得无辜:“我谁也没说呀。”
像郭楚心这样的人,若是活在那些宫斗话本子里,只怕是开篇就得被赐一丈红了吧,她虽是愚笨,但总归是不想过多花费时间精力来应付她。
宋知渺说完这话,也懒得去看郭楚心气得变了脸色的模样,转身朝着人群外的镜湖边去了。
可郭楚心显然不想就此罢休,一路快步跟着宋知渺,见她在湖边停下了步子,这才又气急败坏道:“宋知渺,你给我说清楚,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给谁看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人前装得乖巧温顺,人后又阴险狡诈使计陷害!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诡计!你多次陷我于不义,今日我就要让大家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宋知渺背对着郭楚心挑了挑眉,她本还以为此前对郭楚心警告的行为她压根没明白,看来她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嘛。
但她也实在犯不着做出这样一副虚假的面容来,她本也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仅是郭楚心实在太过讨嫌,她才不得以在暗地给她些教训,可谁知她仍是上赶着来找她麻烦,实在恼人。
宋知渺忽的转身,淡冷着眸子在郭楚心脸上上下看了一眼,惊得郭楚心下意识停滞了一瞬呼吸,连带着眼皮都不安地跳了跳。
“所以,跟着我到这处来,你觉得我又会如何做?”
宋知渺慵懒地动了下眼皮,此刻的模样已全然瞧不见平日里的半分乖巧和温顺,缓慢又冰冷的话语像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尖刀,让人只觉背脊顿时蹿上了一股凉意。
郭楚心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跟着宋知渺来了无人僻静之处,宋知渺便犯不着再戴起她伪装的面具,可周遭无人瞧见她的真面目,岂不是她原本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了。
郭楚心僵着背脊默了一瞬才缓和了心绪,视线向人群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这个距离虽是无人会刻意往这边看来,但只要她发出大动静,也定是能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郭楚心眼尾一扬,又铆足了气势,不依不饶道:“宋知渺,你别以为我会怕你,这里可是岳府,你别想胡作非为!”
宋知渺觉得好笑,眼底却没有分毫笑意:“胡作非为的究竟是谁?说吧,缠着我干什么,不会是想以刁钻刻薄的话语激怒我,从而让我在众人面前失态吧?我是真的懒得搭理你,何来失态?”
话音落下,郭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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