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露也因重心不稳朝前头一扑,与小桃抱了个满怀。
“出什么事了,怎这般情状停车,差点害我撞车门上。”
马车是租的,车夫也是租的,既然花了银子,对方便有稳驾马车,保障客人安全的责任,如此驾马,着实让靳露不想给那么多工钱。
“姑娘,草民也是没办法,突然有人拦车总不能撞过去。”马车话音刚落,目光便停留在前面的人身上,慌张地下车行礼,谄媚笑道:“草民拜见世子,无意冲撞还望世子恕罪。”
顾远不可一世地瞥了马夫一眼,合起手中折扇往马夫肩膀上拍了拍,嫌弃道:“去去去,本世子不找你,赶紧滚一边去,别在此碍事。”
“是是是。”
马夫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往旁边站,见顾远朝马车走去也不敢上前阻拦。
靳露听到外面的对话时,脑海就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个红衣少年的身影。
“呸呸呸,京中世子一大堆,应该不会那么倒霉。”靳露小声呢喃,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与顾远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但顾远坏名声在外,且上回还亲眼目睹了血腥场面,即便不相识,靳露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外头声音停下,靳露便以为危机解除,打算出去问问马夫是不是能走了,一抬头,就见马车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往后瑟缩。
“你下来。”
顾远的目光自小桃脸上扫过,随即落到靳露身上,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本世子在跟你说话呢,赶紧下来,就问你几句话。”
“我不下,你……你是世子就了不起吗?我就不下去,你……你若敢动手,我就去告状。”
靳露看顾远凶巴巴的模样心中害怕,只觉得龟缩于马车上才是最安全的方式,她就不信顾远真敢对她一个姑娘家动手。
顾远在京城横行霸道多年,溜猫逗狗,打架斗殴,除了青楼赌坊不屑去,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事都做了一遍,可谓是顺风顺水。
他也时常被父亲责罚,毒打一顿亦或是在祠堂跪整宿,只是他皆不放在心上,越挫越勇,在外头的同龄人中向来霸道,谁不服他,他就打谁。
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敢忤逆他,瞧那小胳膊小腿,随便一拧,没准就折了,竟还敢如此大胆。
“嘿,你个小丫头还敢顶嘴,你信不信本世子揍你?”
顾远故作凶狠地瞪眼,并抬起拳头在靳露主仆面前挥了挥,大有不听话便武力解决的意思。
可偏偏靳露也是个倔脾气,西南地界来的小辣椒,心中虽害怕,却半点不肯退让,梗着脖子与顾远对峙半晌,谁也不低头,着实太出乎顾远的预料。
他这个人向来闹腾,对于京中各家儿郎的情况如数家珍,一清二楚,然而却不了解姑娘们。
前些天圣旨赐婚,将明国公府大姑娘赐婚给他最敬佩的表哥定北王,他回家一合计,便觉得有必要去信一封,将明国公府大姑娘的情况告知表哥,也算是帮表哥一个大忙。
但是他不了解人家姑娘啊!
前前后后忙活一整日也只是收集了一些外头人尽皆知的传言,不能完全当真,在此期间,他了解到未来表嫂有个手帕交,便想着将人拦下问一问,没准得到的消息真切些。
谁曾想竟遇上了硬茬,顾远重重叹口气,认命地抬脚上马车,而后在靳露身旁坐下。
马车空间本就不大,顾远一上来就挤的没处下脚了。
“定北王是本世子的表哥,嫡亲的表哥。”
“嗯,然后呢?”
靳露诧异地看他一眼,往角落处又挤了挤,试图与他隔远些,保持距离。
“然后明国公府赵大姑娘是你手帕交,我就想了解一些情况,好给表哥去封信。”
顾远也不看靳露,自顾自呢喃:“表哥他是咱们大齐的战神,是守国护民的大英雄,他将心思都花在军营中了,好不容易能娶上媳妇,我作为嫡亲的表弟,可不得好好把关?如此也能让他提前了解未来媳妇,夫妻俩相熟也能快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是个急性子,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完了才抬头,睁着那双大眼睛盯着靳露看,安安静静等待对方回答。
靳露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愣了一会儿才道:“把关,你把什么关?我家芊芊哪哪都好,不仅长得美,还读书懂礼,有主见,哪哪都好,用你把什么关?哼!你表哥传言中可不咋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小姑娘家家,一点也不温柔,能跟你玩一起,赵家大姑娘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怎么跟家里闹得如此僵,连娘家人都不帮她。”
顾远也不甘示弱,他最敬佩表哥定北王,哪能容得下旁人说一句不是?当即便硬声反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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