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郊区,我在柏林,大概是某个中心的不能再中心的地带,我们成功地执行了上级下达的命令,然后弹尽粮绝,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带回家去。
柏林已经四分五裂了,我们的敌人不再是该si的纳粹,而是纯粹的si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政党,甚至还有民众们。前者毫无情感且胜在数量优势,而后者除了会变成前者以外还拥有过于叵测的思想。
明天我要离开这栋小楼,“乌拉尔山脉”号就停在下面,多亏了这些天来自盟军的空投,里面物资充足,甚至加满了油。我要按照空投箱里他们给的地图和定好的线路撤退,带着战友们的意志离开这该si的地方。
胜利就在眼前了,妈妈,我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带着它回家,但是您的万尼亚会永远ai您。
那一天,我去了我最平常去的咖啡店,点了我平常会点的咖啡和食物,将速写本摊开摆正然后信手涂鸦看见的所有东西,就像过去的无数个周末一样。
我觉得生活会这么持续下去,至少到我大学毕业之前都会如此,就像周末到来时我习惯x地要去咖啡店坐一会儿一样稀疏平常。我会在毕业后努力争取到想要的工作,攒够钱就出去旅游,安静而潇洒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享受我的青春,然后并不是那么优雅却坦然地变老,si掉,然后在墓碑上留下诙谐的,惹人发笑的墓志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0u着眼睛,站在陌生的,灰暗的断壁残垣中,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变换让上一秒好像还在咖啡馆小睡的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我睁着茫然的眼打量周遭环境,视线所到之处只能看见一片灰蒙蒙,装点以碎砖碎瓦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给烧的焦黑,看上去快要坍塌的建筑物墙壁。也不知我所身处的地方是什么季节,总之我的毛衣外搭与背心牛仔k的装扮在这地方有些不太御寒。在冷空气的侵蚀下,我很快就起了一身j皮疙瘩,蹲下身子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个球,祈祷这一切只是一个奇葩的梦。
然后,我听见远方传来了古怪的,机械转动碾压地面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越来越响的金属碰撞,而当我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哪儿听过这声音时,已经来不及找个地方猫起来了,只能摇晃着站起来,看着履带转动支撑那庞然大物前行,直至停在距离我大约有两米多的地方。
那是一辆深绿se的,漆了符号与俄文字母的坦克,由于我对坦克的认知仅限于一些二战游戏和电影,因此我大致能猜出这是一辆很常见的苏军的t-34坦克,只不过确切的型号和相关知识就一概不知了。而眼下还有b当个军迷更要紧的事情,一个漆黑的身影伴随着坦克舱盖的打开探出了头,我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一步并悄悄打量着陌生人,心想这梦做的可不要太真实。
这位陌生的来客头戴苏军特有的漆黑战车帽,身穿厚重的深棕se军装,就像是任何一个二战游戏或者电影里的大块头苏军士兵一样,从宽厚的肩膀和t型来看应该是一位青壮年男x,恐怕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他用一个灰se的防毒面具遮住了面孔。虽然他没说话,但透过那面老旧的防毒面具,我总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着我。准备进食的熊,我那么想,哪怕没有看见那双恐怕炯炯有神像火焰般的眼睛。
然后下一秒,他举起了大概是b0b0沙的冲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颅。
我愣住了,甚至连呼x1都放得很轻,如同美式公路上被车灯一晃便茫然了的雌鹿般僵在原地,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是要被冻结了似的,喉咙像被一只手掐住,呼x1困难。
然后,他以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开了口,用着伴随着极为浓厚的俄语口音的德语: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得很慢,若是忽略语调中满满的威胁与警惕意味,倒像是在念诗,而不是威胁般地询问一个陌生人,那带着浓厚雪国口音的德语配上他冰冷如机械般的装扮和高大健硕的躯g,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
我咽了口唾沫,尽管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别害怕,但身t还是忍不住颤抖。我这是掉到了哪里?难道是二战的哪个战场?那先前出于好玩学的俄语能派上用场吗?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镇静地搜肠刮肚拼凑出合适的俄语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声音有点怯生生的:“我叫…我叫林岱或者黛安,请问战争结束了吗?”
我说得并不顺畅,因为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惧意让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上帝啊,没有人能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保持镇静。而那个陌生人没有回话,而是举着他的枪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嘲讽似的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我怯懦的表现,还是蹩脚的俄语。
“战争从未结束,atpeшka”他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娃娃?”
“我是被送到德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同志?”
“留学的学生。”陌生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用俄语复述了一遍,而后再度抬起头,防毒面罩上的镜片反s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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