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回到屋子时,总感觉屋内少了很多东西,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就连菜都比平时少了一半,而且平日他回来沈初酒都在他面前转悠,今日连个人影都没见。“她人呢?”云雀拱手:“王妃方才说有点累,已经歇下了。”战潇透过珠帘看向内室,床榻上的被褥铺的平整,不禁眉峰微蹙。云雀见状立马说道:“王妃说今日宿在西厢房。”战潇闻声更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今日宿在西厢房,她是想以后都宿在西厢房吧,他现在终于发现屋子里少什么了,跟她有关的东西都搬走了,连带着窗子下面的金丝软塌也搬去西厢房了。沈初酒可不是随意将就的人,她得让自己过得舒服才行,午睡时在金丝软塌上小憩确实不错。战潇随意吃了几口菜,他越想越生气,沈初酒至于吗?亏他昨晚还怜香惜玉了一下,要知道这样,他不如来个通宵。战潇想。昨晚战潇是真的怜惜沈初酒,生怕弄疼了她,满打满算也就要了三次,一次还是在净室给她洗身子的时候,战潇心里现在别提有多懊悔了。“沈初酒。”战潇的语气似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宿在西厢房的沈初酒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深夜,战潇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自从开始抱着沈初酒睡觉后,他好像不记得以前是怎么睡得了,现在突然身边少了个人,总感觉睡得不踏实。战潇轻叹一声,沈初酒她至于吗?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回来的,哪里亏着她了,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么大的气性,他算是明白沈家的人为何不敢造次了,沈初酒的治家法子多着呢。战潇想到此处起身朝着西厢房走去。西厢房,沈初酒睡得正香,战潇看着沈初酒心里的火莫名的窜了上来,他在屋子睡不着,沈初酒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果真是心里不再乎他。战潇将沈初酒打横抱起,沈初酒动了动,又在战潇的胸膛上蹭了一下,战潇见状唇角微微勾起。他还以为沈初酒不认床、不认人呢,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算她有良心。屋内,战潇将沈初酒轻轻放到床榻上时,沈初酒下意识的往里面滚了一下,这时沈初酒突然醒了。西厢房的床她刚好够她一个人睡的,她只要翻身都会醒一下,现在她就是被惊醒的,生怕自己摔倒地上。战潇愣了一下,继而说道:“醒了?”沈初酒猛然坐起借着月色看了眼周围:“我怎么在这?”“可能,梦游了吧。”战潇抬手蹭了蹭鼻尖,继而坐在床榻边问了声:“还疼吗?”
沈初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被并不言语,战潇伸手去拉沈初酒:“过来我看看。”沈初酒下意识的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显然是不愿意亲近战潇的。战潇鼻息略沉一下,“你身上哪里是我不能看的?” 玉佩(微修)月色洒在支摘窗边, 庭院里的樱花树影倒映在地上随风摇曳,整个御亲王府静谧至极,同时, 寝屋内也落针可闻。沈初酒的手紧攥被角,怯生生地说了声:“已经,已经上过药了。”战潇起身掌灯顺带说了声:“沈初酒, 你是听不懂本王的话吗?”他是说让他看看, 没问她上没上药。沈初酒咬着下唇, 看着战潇走到床榻边,那双沉寂的眸子令她不寒而栗。她声如蚊呐地说道:“不,不用了。”战潇坐在床榻边,一条腿屈踩在榻上, 一条腿放在地上,他扬了扬下巴:“今日这般, 若是换做谢懿, 你愿意吗?”沈初酒沉默不语,这话无论她怎么说, 战潇都有反驳她的理由, 她思忖一番说道:“殿下,我们以后都会有各自的生活, 现在又何必……”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潇轻“嗬”一声,他眉梢微挑看向沈初酒:“你和谢懿认识这么久, 他就什么都没给你说过?”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向战潇, 战潇无奈哂笑, 他伸手将沈初酒拉到自己身边顺便说了声:“以前不知道没关系,本王以后会让你知道的。”“还有, 你能不能走,什么时候能走,全在本王一念之间。”战潇不轻不重的说话时间便将沈初酒的寝裤脱了下去。他看着沈初酒的那里不禁蹙起眉头,昨晚他已经很轻了,都没舍得下手,要也不会只要三回,怎的今日还这般。他低声:“药呢?”沈初酒的脸颊红的能滴血,她的双手攥着褥子,淡粉色的指甲微微泛白。她低着头说了声:“在柜子的抽屉里。”战潇打开抽屉确实看见了那罐药膏,同时也看见了一块熟悉的玉佩,他顺手将那块玉佩也拿了出来。在他给沈初酒上完药时,战潇将玉佩放在沈初酒的面前,“还留着做什么?”沈初酒惊恐的看着战潇扔在她手边的玉佩,这块羊脂玉是谢懿当初给她的,据说是谢懿从苗疆的巫师那里得来的,具体沈初酒也不是清楚。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地拿起手边的羊脂玉,低声:“殿下……”战潇看着沈初酒的杏眸中氤氲着一层薄雾,他沉默良久只问了一句:“成婚四个月,同眠三个月,你的心里哪一刻放下过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