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懿回过神,立马跪在冯太后的面前说道:“我愿誓死效忠娘娘。”冯太后满意地勾起唇角,原来谢家还有开窍的人呢。思绪回笼,薛太妃笑看谢懿:“哀家说的,你可相信?” 争宠谢懿用力地点点头, 薛太妃笑说:“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是这么轻易的相信人。”谢懿突然失笑,他略带囧色的低下头, 从前他轻易相信人,是因为冯太后当时身为一国之母,断然没有理由去骗他一个半大的孩子, 可他竟然替仇人卖命数十年。他抬头看向薛太妃, “臣相信太妃娘娘并不是因为太妃娘娘值得相信, 而是臣相信御亲王。”战潇当初在南羽国有多么忠诚,在大渊国便有多么卖力,冯家和长孙家亦是狼子野心,他临阵倒戈是为了谢家, 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薛太妃从玉春楼走出来时,沈初酒恰好带着清溪买了零嘴准备往回走, 她大老远看着薛太妃上了马车, 马车走后谢懿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沈初酒的瞳孔骤然放大, 她低声呢喃:“薛太妃见了谢懿?”沈初酒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清溪紧张地说道:“小姐,太妃娘娘不会知道了您和谢统领吧?”沈初酒也没有把握, 只瞧着谢懿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沈初酒回到墨棠苑时已至暮色, 她魂不守舍的坐在支摘窗边时不时便要看一眼外面,若是薛太妃知晓了她和谢懿的过去, 薛太妃定然会让她去寿春苑的。可是她没等来寿春苑的人, 却听闻战潇一回来就被张嬷嬷请去了寿春苑, 沈初酒此时更紧张了,清溪也在院子里着急的来回踱步, 最后索性进屋给沈初酒说道:“小姐,殿下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吗?”沈初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战潇是知道,若是薛太妃那边过不了,一切都无济于事。酉时,战潇从寿春苑回来时,沈初酒连忙起身紧张的朝着战潇走去,战潇抬手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脸颊,唇角含笑道:“等着急了?”沈初酒微微摇头,她咬了咬下唇,小手紧张的攥着衣角试探性地说道:“我今日瞧见太妃娘娘去见了谢懿,太妃娘娘可曾给你说了什么?”沈初酒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无声。战潇抬脚朝着桌边走去,他“嗯”了声,道:“说了。”沈初酒的心沉了一下,她脚尖一转连忙走到战潇的身旁坐下,她的眉眼处带着委屈,声音带着些许焦急,“殿下,我从前给你解释过我和谢懿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谢懿是如何给太妃娘娘说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和谢懿真的没有私相授受。”“殿下,你愿意相信我吗?”沈初酒的话说的很是诚恳,战潇也听得出她的委屈,原想逗逗她的心思立马就收了回去。战潇将沈初酒拉入自己的怀中,呵气如兰道:“你就这么害怕母妃知道?”
沈初酒很诚实地点点头,声如蚊呐道:“是怕殿下离开。”战潇勾了勾唇角,“只要你不离开。”今日薛太妃让战潇前去也是问他准备的如何,有几分把握,还告诉他成败在此一举,数年的努力不能白费,战潇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临走时还告诉薛太妃有空带着郑昊进宫一趟,算着时间,冯太后怕是时日不多了。沈初酒见战潇这般反应,她先是怔了一下,后又试探性地问道:“太妃娘娘没有给你说这件事?”战潇不置可否,沈初酒略带囧色的推了把战潇的胸膛,从他的怀里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害她担心了这么久,还给他没头没尾的解释了一遍,到头来啥也不是。战潇轻叹一口气,“瞧瞧,你这是对夫君的态度吗?”“你有做夫君的样子吗?”沈初酒歪头反问。战潇被沈初酒的模样气笑了,“本王还真是对你太好了。”是夜,二人准备就寝时,沈初酒躺在战潇的臂弯中问道:“太妃娘娘今日找你做什么?”“母妃说她想抱孙子了。”战潇垂眸,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沈初酒翻了个声没好气地说道:“殿下若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日后就别上我的榻了。”这时,姚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方才永安巷那边传来口信,唐莺公主一直闹着要见您,还说外面打雷她害怕,睡不着。”姚轻话音方落,空中又想起了雷声,天际的闪电一晃而过,恍若白日。屋内,沈初酒想回头看看战潇的反应,可她方才还同战潇赌气呢,现在倏地去在意他的反应,她岂不是很没面子。沈初酒倔强的不回头,还顺着战潇的手臂往床榻里侧滚了一下,“殿下去吧,我不害怕。”战潇轻笑一声,瞧她这话,又倔强又委屈的,还偏嘴硬的不愿意承认,他若是真的走了,这个丫头今夜定然是一宿不睡。战潇凑到沈初酒的耳边笑说:“你算算,咱们多久没来过了?”沈初酒语噎,她闭眼咬了咬下唇,上次战潇碰她还是在一两月之前了,战潇这段时间也忙的顾不上这些事,今日回来的算是早的了。沈初酒拉了把锦被,小声嘀咕:“也,也没多久啊。”战潇唇角的笑意僵了僵,好,很好,沈初酒,你竟然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战潇从床榻上坐起来看了眼沈初酒,沈初酒听着战潇的动静,她倏地睁眼翻了个身看向战潇,“殿下要去永安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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