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肆虐,西北方的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燃起,黑暗的夜色被大火照的恍若黎明。少年看着西北方燃起的熊熊烈火,他抬手朝着身后的士兵挥了一下,言语冷淡却干练地说道:“放箭。”顷刻间,箭矢如秋季细雨般朝着那座庄严宏伟的城楼射去。庆元殿支摘窗前的烛火在夜风中跳跃不止,口口群搜索午2四9令吧一92,天天更新曼画小说广播剧下躺着的姑娘瑟瑟发抖的看着周围,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一丁点的声音都能让她的身子抖一下。这时,一个着明黄色绣有龙纹衣衫的男人大步跨进门槛,他顺着轻舞摇摆的明黄色帷帐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唇角自然勾起,这位正是当今圣上荣庆帝。不得不说,薛家养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皇上,四殿下谋反了!”随着外面太监传来的声音,荣庆帝瞳孔骤然放大,紧接着刀剑相交、铁骑纷至沓来的声音接踵而至,他的目光看向殿内的宝剑。“皇上,您快……”外面,太监的声音还未说完便听见一声呜咽没了气息。夜色下,少年手握宝剑,鲜血顺着银白色剑刃徐徐滴落。他的战袍以及他美艳冷峻的面容上沾着旁人的血渍。他看着倒地的太监坏笑一声:“十公公,您还是在下面好生照顾父皇吧。”言毕,少年提剑大步跨进寝殿。“父皇近来可曾安好?”少年的声音带着慵懒以及皇家之人不可多得的痞气。他说着话看了眼龙榻,虽说明黄色的帷帐垂落在地,可是他知道那张龙榻上定然躺着新入宫的女子。荣庆帝的手抚在架剑上的烫金盘龙剑柄,精明的眸子中不知在算计什么,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麟儿,今日所做,对得起朕对你的栽培吗?”荣庆帝口中的麟儿正是他身后的少年,大渊国四皇子,战麟。战麟发出一声哂笑:“你的栽培?”“父皇对儿臣的关心但凡有六弟的一半,今日之事都不会发生。”荣庆帝沉重地叹了口气,“潇儿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你同他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荣庆帝后宫佳丽无数,可是子嗣却稀薄的可怜,以至于老四年将弱冠,老六还是个孩童。战麟“嗬”了声,喃喃道:“三岁?呵。”“儿臣三岁时,也曾日日期盼过父皇。”
荣庆帝闭了闭眸子,待他再次睁眼时,精明的眸子中划过一抹狠厉。他抽出手中的长剑转身朝着战麟刺去。战麟回过神,顺势侧身躲过荣庆帝的剑,抬手将自己的剑刺入荣庆帝的胸口。汩汩鲜血喷涌而出,荣庆帝艰难的后退两步,重重地倒在地上。薛惠琪瑟缩在龙榻上竖起耳朵听着寝殿的声音,当她顺着帷帐的缝隙看见荣庆帝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立马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着战麟提着滴血的宝剑朝着龙榻走来。倏地,战麟扯下明黄色的帷帐,狭长的眸子带着狠厉的肃杀。薛惠琪求饶:“求殿下放过臣女,臣女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战麟不语,提起长剑轻轻的划过薛惠琪的脖颈,鲜血一滴两滴的淌在明黄色的龙榻上。他看着薛惠琪睁大眼睛咽了气,悠悠地说了声:“我只相信死人。”瑶华宫内的太监急匆匆跑来:“娘娘,四殿下谋反了。”薛赢闻声惊坐起,言语慌乱地吩咐道:“快、快、潇儿和凝儿。”她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连忙起身朝着偏殿跑去,一番简单的收拾后,命自己的几个心腹带着一双儿女从密道离开。阴沉的天空突然响起几声闷雷,皇宫上下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空中的雨点零零星星地落在地上,倏地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冲刷着汉白玉台阶上的血渍,安稳数十载的朝堂一夜之间变了天。大渊国,荣庆帝三十二年,薨。四殿下战麟,入主庆元殿,大赦天下,年号荣安,始称荣安帝。 算账冯太后厉目看向薛赢,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战麟吗,他也只是个尚未弱冠的孩子,凭什么战潇儿时就能父皇疼母后爱的, 是战麟不配吗?”薛赢默不作声的别过脸不去看冯厉的眸子,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神色, 却也转瞬即逝。冯厉倏地冷笑一声, “我就好奇了, 你当初是怎么趁乱将人送走的,又是如何狸猫换太子的。”薛赢这才缓缓地看向冯厉。当年宫变来的突然,幸亏先帝将自己的几个心腹放在了她的宫里,她便连忙让人带着战潇和战凝烟从暗道离开。她看着人影消失, 又命人找个跟战潇体型差不多的小太监来替死,烧焦的尸体谁愿意仔细去辨认, 加之薛赢当初哭的情真意切, 谁又能想到她只是逢场作戏。冯厉听完不禁失笑,她谋划三年之久的事情竟然抵不过先帝对她的爱意, 先帝究竟有多爱薛赢, 才甘愿从她谋划开始就处处护着薛赢。薛赢起身看向冯厉,“你总是攻于算计, 却不知先帝早已猜到一切, 你别忘了,先帝也曾是经历过夺嫡、经历过算计、经历过你所想到想不到的任何事情, 他比你更有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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