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非但没有败,还把五长老打得够呛。前段日子的接任典礼。就是无双城对无双的认可。阁中的弟子并不知道他们的小城主在想什么。只是少见他们向来开朗的小城主,竟然也有叹息的时候。“哎。”又是一声叹息。无双百无聊赖地敲着座上的扶手。心里想的却是:“好久好久了。朝朝都三天没给他回信了 ,想她。”无双城外,一队人马正准备往城里行去。车队中间的是一顶紫蓬金顶的马车,坐在里面的人掀开了幕帘,露出了一张稚嫩的脸,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幼童。那幼童望了一眼,对着马车内的另外一个人说道:“主子,到了。”另外那人端坐在那里,面容俊俏,神态儒雅,却始终闭着眼睛,只是点点头:“按照约定,那小城主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和车队说,直接进城。”“敢问城下公子,可是姓萧。”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幼童急忙掀开幕帘,朝上方望去。“是谁?”马车中的人问道。“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少年,边上放着一个长长的匣子。应该就是那位。”幼童答道。幼童的刚说完,那城上的白衣少年忽然抱着长匣子一跃而下,落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就踹烂了马车的整个幕帘。“大胆!”幼童斥道。同时,马车周围的侍从都在瞬间拔出了手中的刀。“在下无双城新城主无双,信中之事,要与萧公子聊聊。”无双咧嘴一笑。幼童瞪大了眼睛望向后面那始终闭目的儒雅公子,但那公子却微微点了点头。“幸会,在下萧崇。”不知长谈为何。淼淼易水畔。史上最年轻的无双城城主正坐在湖边,悠悠地吹着口哨。他的身边坐着那个刚刚从城主之位上退下来的宋燕回,一对师徒,两任城主,就这样坐在湖边,也不说话,一个吹着口哨,一个面无表情。“师父,你要说什么就快说。一整天这么干坐着是怎么回事?”无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宋燕回继续不说话,许久之后依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师父,你要是真心中有愧,大不了你回来继续做这个城主。”无双从地上拿起一个石子,伸手往湖上一弹,石子在水面上飘出了十几个好看的漩涡。宋燕回也拿起一块石子,伸手一弹,石子连飘了几十下,直接就飞进了对岸的草丛中。无双咂舌:“师父,虽然在剑术上我们俩现在勉强打个平手,但你也不必要在这方面和我一个徒弟争强好胜吧。”
你应该在追媳妇方面和我学习学习。无双心里逼逼赖赖。“出城一趟,你进步了很多。”宋燕回终于开口了。“倒是我想错了,还以为……”“以为我会耽于儿女情长,荒废了练剑。”无双又拿起一颗石子,伸手一弹,石子像飞镖一样在水面上刮出长长一道水痕。宋燕回又沉默了。无双突然咧嘴一笑。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和林朝朝相处的日常,想到林朝朝临走时在他眼角印的那个吻。“我爱她。”宋燕回眼中眼中波澜再起。“既然如此,今日的那位客人,你打算怎样?”无双想了想,说:“他是无双城所等待的那阵风。”“那你的那位姑娘呢?真要参与进去,你们就是真的毫无可能了。”无双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眼底毫无阴晦。“怎么会没有可能,铁马冰河入梦,霓裳羽衣入怀,二者我为什么不可以都得呢?”他这话属实,有些狂妄。宋燕回看着他如此,嘴里竟说不出什么劝诫的话。当年……他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只见四个人正扛着一顶轿子往这边缓慢行来,他微微一愣,“他来了?”宋燕回站起了身,手下意识地触了一下腰间的断水剑。轿子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幼童将轿子上的门帘拉起,率先跳了下来,随即伸手。轿子中的另一人也伸出手,握住了幼童的手,随即从轿子中走了下来。是一个儒雅文雅的公子,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看上去安静而沉稳,乍一看只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贵族公子,只是唯一一点奇怪的是。这位公子的眼睛上围着一块白布,盖住了整双眼睛,在脑后打了一个结。宋燕回愣了一下,那幼童在公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灰袍公子点点头,对着宋燕回微微俯身:“宋前辈,幸会。”“你?”宋燕回皱着眉头望着公子眼前的白布。那公子却似乎明白了宋燕回的意思,笑道:“诚如前辈所见,我是个瞎子。”宋燕回自然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北离二皇子萧崇,因为大皇子早夭,所以是众王子中最年长的一位,三年前被封白王,号称是当今皇子最识大体之人,谋略过人,只是深居简出,留给外人的信息不多。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二皇子萧崇竟然是个目盲之人。“世间有人双目健全,心却盲。萧崇虽盲双目,却自认心不盲,宋城主号称一剑断水,千江绝流,可心中也和世俗一样,看不起我这个瞎子吗?”萧崇缓缓说道,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喜怒。宋燕回摇头:“只是有些震惊,能在朝堂庙堂都能闹出一番风雨的白王,却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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