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遥咂摸着她的亮哥哥原来一点没有自己是罪犯的自觉啊。常规的花绀色水手领搭在他的身前,厚实的领角隔着外套戳到锁骨,略有微痒,于是引来身体主人的注意。岛崎亮垂眸,伸手抹平鸣海遥的冬服后领。从他所在角度的视线出发能看见水手服敞开领口里严实的衬衫,还有校徽刺绣的环扣牢固锁住的灰色直条巾。深蓝与淡灰的颜色搭配,很是雅致。“小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校服吧。”“哦。”鸣海遥惑然应允道,这人目的实在昭然若揭——谁都知道他最后是要干嘛。指腹先按在水手领上,跟着触摸缓缓出声道:“这里有一条襟线,这里是校徽刺绣……这里我有绣名字,诺,你看……”“我们水手服在袖侧位置上的刺绣比较大,”她缓缓地抚摸,仔细识别着,“中间绣的是鹫,它代表着不受束缚的‘飞翔’,上面是意味着‘照亮’人生的太阳,还有两条线,手册上说这是遵纪守法和热爱生命……最后那段我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啦。”岛崎亮就嗯嗯嗯地连声附和。鸣海遥说着,感觉水手服侧面的拉链开了,似乎毒蛇一样的手钻了进去。突然明了自己用心的介绍变成了对方氛围感塑造一环的女孩停下来不想再说。“继续。”岛崎亮说。鸣海遥不得已故作镇定接着讲:“扣子上也是校徽的图案……”声音随着背心裙里衬衣扣子的一颗颗解开而逐渐飘渺。实在讲不下去的鸣海遥隔着衣服将岛崎亮的手掌逮捕,万分羞赧地提出条件:“你要帮我找手机。”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确定的日期和钟点。“小遥好狡猾。”对方抱怨道。鸣海遥惊诧不已,任哪个明眼人目睹这场景也说不出这句话吧!可现场只有两个瞎子,其中盲女孩呐呐道:“过分……”忽感自己确实有丝过分的岛崎亮后退一步,心软了一点地说:“那小遥得努力讨好我吧?”他抽出手按压住鸣海遥的肩膀,使她重心逐渐向下坠落。鸣海遥隔着厚实的冬季水手服感受到身体徐徐滑落中,一路所挨不同布料质感的变化。对方棉质的内搭,单薄的外套和皮质微冷的裤腿。终末,她斜斜地跪坐在岛崎亮身前的地板上,余高翘的马尾仍枕着他的大腿,面上显出一副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神情。只迷蒙了一小会,错误朝向的脸庞便被人纠正了方向。……看不见对于鸣海遥造成的人生困境有一:东西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她又找不到的是扎马尾的头绳。鸣海遥开着水龙头反复漱完口,再让手指粘水,慢慢梳顺身后散开、凌乱、缠绕的头发。表情平静的她心里想着,刚刚吞的东西有丢丢像湿湿的蛋清,没什么味道——这种大人感十足的心得体会好想分享给绘里香!“小遥在想什么?”身后有人靠近,隔着薄薄的衬衫,两个人皮肤相抵、气味融合、体温传导。
闻声,鸣海遥甩干净手指表面沾着的水,对来人摊开掌心:“手机。”“沙发靠枕那边的缝隙里,小遥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他松口。她觉得岛崎亮说得很有道理,一丝不苟地答应他:“我会注意的。”认真的回答却得到对方的一声轻笑。鸣海遥:?“笑什么呀?”岛崎亮诚挚告知:“良心消失了。”“我找到了!”“好棒哦,鼓掌。”但从沙发缝隙里摸出来的手机没电。鸣海遥摸到充电口,笨手笨脚地往里戳进充电线,蹲在插头旁等待手机充电开机。她发觉似乎岛崎亮也有在一旁等待——自己等手机开机,他在等什么?“你……亮哥哥是需要我再做点什么吗?”“不能陪着你发呆吗?”鸣海遥怔一下,像螃蟹走路那样慢慢挪蹭贴近声源方向的人:“可以呀。” 二十九分九十九秒“为什么不告诉我正确的时间呢?”说话间,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步压缩。“玩笑嘛。”岛崎亮说,如果自己认真不想告诉她,那模式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他浅浅嗤笑,可鸣海遥的弱小使她却连随意的对待都挣脱不开。听到答案的鸣海遥语气怏怏地说:“亮哥哥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玩来玩去的。”“很可爱。”她却显得很烦恼,“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远,有时候很近。”做爱的时候很远,温存的时候很近。岛崎亮用脑袋扎进她的怀里,行为很可爱,不想想自己的重量结果拱得鸣海遥向后重重跌坐在地。向后摔的那刻,她还可爱地用手肘护住了他的头。岛崎亮问:“现在还远吗?”鸣海遥答:“现在很近。”毛茸茸、刺乎乎的脑袋在她肚子上蹭了又蹭,温存良久。待鸣海遥腿麻一阵,为他别别扭扭换了姿势,终于又记起充电的手机,她困惑道:“欸,它怎么还不开机?”试着同时按住侧边按钮和调低音量按钮使其强制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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