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利用的,为什么对方要对他施以善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也配获得不含利益价值的帮助和施舍。“邵毓珩。”段缠枝叫他,将他从一轮轮的自我怀疑和胆怯中叫出,“一个人,只要活着就有存在的价值,你不是靠去帮别人完成什么而体现你的价值的。”她的手一点也不大,可还是伸出来要拉住他,纵使她自己能施展的力量都是有限的。被抓住的邵毓珩愣了很久,久到他小腹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反手攥住了段缠枝,攥得死死的,而段缠枝没有开口打断他的沉思也没有喊疼叫屈,就是那样平静地望着他。“总理大人让我试着喜欢你,他想让我去做和加里特交涉的工具,可是怎么办啊,缠枝。”他抬起另一只手,在空中虚虚触碰段缠枝的脸,他起身,刚缝合好的伤口却像重新撕裂一样疼,可他不在乎。他高高地仰起头颅,吻在段缠枝的下巴上。他说,怎么办啊缠枝,我好像爱上你了。政府厅内,邵霁川接了个电话,那头的打趣问道:“小邵啊,很优秀我们都知道,怎么样,借我用几天,事成之后我们顾家就宣布和云家划清关系,如何?”邵霁川轻轻一笑,他的笑明明是儒雅风流的,可却让电话那头的人不寒而栗,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圆回去,邵霁川就冷冷开口:“我也在学着努力做个好父亲,出卖自己儿子的事我可不做。”顾家?还以为自己是十年前那个可以和丰藤四大世家相提并论的顾家吗?如今顾家还能在丰藤有一席之地,靠的不过时顾沁和云译程的婚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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