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我们这边有名酒店的太子爷,今年25。我,晕倒在他家楼下的高中同学,啊……不对,现在应该是被他包养的米虫,年龄的话,还有三个月和他一样。
晕倒是上个月的事了。当时三班倒,连饭都没什么空去吃,因而犯了低血糖。饿也是加重症状的原因,所以不只是眩晕感那么简单。我到底是怎么到景明哲家楼下的?大概是打工的地方离得近,百来米的距离,没有复盘找真相的必要。
晕得太厉害很难受的那十来秒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毕竟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清,绝症前兆一样的体验确实能让人心凉半截。耳朵是凉的,伸手去摸却是烫的,还有什么东西正从耳孔里流出。我惊恐地尝试沾些液体来看看,唯恐一手的鲜血会以自身作答告诉我我这人就注定横尸街头不止还会吓到人;同时却也希望是一手的血,那样就能用死来控诉傻逼老板的压榨行径,最好是他发现我死了,让他愧疚一辈子更好。
我眼前灰蒙一片,加上昏暗的路灯的用处并不大,就算能流出脑浆我也只能跟看黑白电视一样难以分辨。结果是幻觉。
幻觉之后是强烈的反胃感,挪两三步就得蹲下来缓缓——影响还是很重要的,吐酸水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方向感已经形同虚设。意识指挥着左,身子已经控制到了右。我估计今晚是回不去了,大概要晃晃悠悠地到哪栋楼下对付一晚。事实果真如此,哈哈脑子身子这下就特别合拍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只求别被人当成酒鬼或者流浪汉扔出去,希望一觉醒来还能看见旁边雕着花纹的红瓷片。
但醒过来看见的是景明哲。我没第一眼认出来,只觉得好眼熟,直至我发现他跟下眼睑挨得极近的痣,我才想起来,哦——高中那个很漂亮的男人。
他告诉我其实是倒在路边,离他家还有些距离,不会被撵出去但是会着凉,所以就把我带了回来。我坐起身把枕头立起来靠着,仰头问他:“我老板有打电话过来吗,呃,就是,备注傻逼的那个。”他对我笑,说有,还说已经以我身体不好请了假,让我不要担心。
我跟他说谢谢,末了又小声补了句景明哲。小声是因为我有点忘了他叫什么,要是大声说结果叫错了就尴尬了,毕竟印象里长他这么漂亮的样男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睡眠没法有效填饱肚子,我还是很饿,好在他买早餐买得快。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喂我,是怕我连勺都拿不稳然后掉到他白净的床上?可能吧,这么漂亮的家伙有洁癖挺正常的。
可是他喂完还帮我擦嘴。纸巾的触感再正常不过,但一经他手,即便我能感受到的他所传达的温度微乎其微,我还是觉得别扭。
我抬眼看他,他说:“沾到了,你也不方便。”
……不方便?我吗?我只是晕过去又不是被撞了,不至于亲力亲为吧。
大概是因为我猜中他心思所以他不装了;替我擦去残余后他指腹抵在我下嘴唇,而后摩挲。他不加掩饰而炽热的目光钉在我脸上削去我一贯的无畏,叫我只会回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男人调戏。
“呃……不是、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我支吾着躲开他的手,尴尬得想把眼睛挖出来藏到紧盯着的床铺之中。
他的房子有够冷清的,客厅那几盏暖光灯只能把它变成样板房。真的,何止冷清,就是酒店也比这有烟火气,除了基础家私就是惨白的墙,无论有多少个摆了挂了植物画作都没法救,反倒让其更像展览馆。
“很空吧。”他没头没尾地感叹起来,用了一秒多我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
我发现我确实没恢复好,因此不得不倚靠他。
“那为什么不租出去呢,你应该不止这处房产吧。”我问他。
他想不到答案了。我察觉到他带领性的脚步一顿,挽着我的手也微微收紧——别是生气了呀。
他找不到答案我也开不了口,甚至是问他去哪都无法说出口,跟念书那会同桌不会写我也动不了笔一样。他以前不是很聪明吗,回去继承家业荒废大脑了?
他在客厅自顾自地感叹了会后挽着我走过玄关离开这里。他叫我上车说送我回家。我拉开后座车门还没坐进去他就喊住我让我坐副驾,我想这是因为我对有钱人的乐趣理解无能所以要玩极端的跟我玉石俱焚吗?没必要。
坐到他旁边之后我咽了咽口水,尝试把我称得上无厘头的慌张也一并压下。他问我住哪,我说了,然后他就开始教育我下次不要跟陌生人自报家门,我呛他说你不是吗,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了。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被奉繁夺舍了。
他问我奉繁是谁,我这才发现不小心把想法说出口了。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我又生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庆幸和心有余悸。我没告诉他那点烂事,我只说了奉繁是我高中同桌,是个考二十几分还敢教我的货色。
他亲力亲为了两次,所以我能猜中他第三次是送我上楼,但我不是先知,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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