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是夫妻——哪怕还什么都没做过,那不也是成婚了吗!杜菀姝在心底宽慰自己:看看这个,也没什么的?!
她?还就?不信了,这些话本可是大嫂强塞给?自己的?,难道大哥能没看过?
“三娘,”杜菀姝强撑道,“三娘只是好奇。”
这是实话。
云万里读懂了她?的?意思?,很?是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他紧绷一张脸,纵然?面皮微红,右脸的?伤疤在日光之下,仍显狰狞骇人。只是在这幅姿态下,武人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云万里何尝不想?
温()香()玉()软的?娘子夜夜躺在自己身畔,他哪个晚上?不是心里烧得慌。
有时候云万里也会控制不住地摇摆:他要忍到什么时候?
大半年来,惠王和程家?暗中?不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静观其变、等待一个机会。
难道真的?要等到惠王成事,等杜菀姝再次做出?选择吗。
云万里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寿州舞弊一事,高承贵多次从中?作梗,就?这么被他胡乱插手,拖拖拉拉查了整整五个月。
这时时刻刻提醒着?云万里,若现在杜菀姝有孕……万一出?事,他会拖累她?。
可等这“出?事”,又是什么事,会是哪月哪日?
云万里总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却又理不清楚。
趁着?他天人交战的?功夫,杜菀姝又前跨一步。
柔软的?指尖落在云万里的?胸口,明明隔着?布料,也像是抓住了他的?心房。
“我怕你怀孕,”云万里的?声音低的?可怕,“这两?年不合适。”
“可,可还有很?多……不怀孕的?法子,”杜菀姝红着?脸嗫嚅道,“那宫里嬷嬷送来的?匣子,三娘也打开?看过了。”
匣子?
什么匣子?
云万里的?思?路一时间没跟上?,但他仍然?是听懂了杜菀姝的?弦外之音。男人只觉得脑子轰然?作响,而?后杜菀姝踮起脚尖,温()热的?唇瓣就?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有时候云万里很?费解,这娇弱羞赧的?姑娘,究竟是哪里来的?这股子勇气。
她?垫着?脚尖索吻,好似这还不够,杜菀姝放置在男人衣襟的?手微微发力,指尖稍稍蜷曲,便按在了胸膛实处。
弹性的?触感按到肌肉凹陷,她?这么一抓,抓的?云万里心慌。
笼子里的?小?鸟越发狂妄,云万里又燥又气恼——再三挑衅,是觉得他是什么温良无害的?绵羊么?
打边关来的?兽一把抓住了漂亮的?小?鸟。
她?惊呼出?声,而?后余下的?声响就?叫云万里悉数吞了进去。他捞起杜菀姝的?腰,抱着?她?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云万里往后退了几步,小?腿碰到桌边的?椅子,干脆带着?她?坐了下来。
直至此时,云万里才稍稍拉开?距离。
缠()绵的?吻亲到杜菀姝气喘吁吁,她?被云万里抱()到腿上?,趴进男人的?胸膛。
平日站着?、坐着?,杜菀姝只觉得云万里个子高挑,就?算离得再近,萌生几分压迫,也没多夸张。而?现在叫他揽在腿上?,杜菀姝感觉自己就?像,像个被他抱着?的?布娃娃。
耳()鬓厮()磨的?距离叫呼吸的?热度无所遁藏,杜菀姝这才真情实意地感到几分羞怯,她?又萌生了退缩的?意味。
只是指尖欲抽离,却被云万里的?大手一把按了回去。
牵着?她?的?手,剥开?衣衽,而?后是单衣,直至指尖与皮肤没有了任何阻隔,实实在在地落于肌肉的?沟壑。
杜菀姝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她?仓皇抬眼。
云万里低下头,一双鹰隼般的?目光黑的?吓人。
“既是好奇,”他低沉的?声线带上?说不出?的?喑哑,“你就?亲自来摸一摸。”
胸膛,腹部,然?后再往下。
杜菀姝羞得不敢抬头,手却没停下来。暖烘烘的?体温不比那冰冷的?玉器,是那么的?鲜活,热腾腾熏得杜菀姝头晕。
很?快,在几乎没断过的?吻与吻之间,“好奇”的?就?不是杜菀姝了。
她?融化?在云万里的?掌心里、亲吻里,晕乎乎的?往他的?怀里挤,似是怕冷,似是渴求。
…………
……
一炷香之后。
杜菀姝趴在云万里的?颈窝处,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气息。
原,原来,大嫂说的?,话本里写的?,都是真的?。她?在心里不住地想,做这档子事,哪怕是不会有孕的?方式,也很?舒坦。
玲珑的?身板就?这么靠在云万里的?怀里,男人低头,松松垮垮的?衣物之间,杜菀姝那漂亮的?脖颈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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