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接受这份悲痛;而安王,她亲眼瞧见昔日的少年郎成了暴躁易怒,邋里邋遢的酒鬼,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华琛。
瞧见华琛要出门,徐锦瑟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皇宫,她本想同他一起进去,却被皇宫散发出来的龙威挡住,无奈,只好留在宫外等候。
等了大半日,华琛从宫中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
徐锦瑟以灵魂状态跟着华琛回到王府,听到他与下属的对话才知晓,华琛今日进宫向皇帝请求尽快前往封地。
而他求来的封地,正是她此前故意将草编蜻蜓摆放的位置——江都。
皇帝最疼爱这个亲弟弟,自然同意了,命他不日即刻启程前往江都。
徐锦瑟忍不住在华琛跟前飘来飘去,心想:是不是…华琛读懂了她的意思?
“嗯?”
只觉跟前的清风格外亲切,华琛盯着空荡荡的空气,温和地笑了笑。
‘阿琛,我在。’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却互相触碰不到对方。
时光如驹,一晃眼已过六十载。
江都的安王府,一白发老人正在庭院中种菜浇花。
“父王!”
安王府世子疾步走来,连忙搀扶老人让他在躺椅上坐下。
他一开口就责骂道:“您都多大年纪了!这些小事儿,交由下人便好。”
华琛不复当年少年模样。
八十多岁的他眯了眯略微浮肿的双眼,笑呵呵打趣:“你现下胆子不小,胆敢管起老子来了?”
华锦摸了摸鼻子,心虚应声:“儿子哪敢,儿子担心您的身子罢了。”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莫要想太多。”华琛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转而问起孙子的亲事:“鞘儿的亲事如何,郑将军家可应允了?”
一说起这个,华锦就来气。
他拍了一下大腿,恶狠狠道:“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净瞎胡闹!”说着,顺势在一旁坐下,喝一口清茶,“此前,为他相看的就是郑将军家的长女,但这臭小子在书院里臭名远昭了!他那些斗鸡走狗的破事已传到郑将军耳中,而郑将军之女不知从何处听到这一消息,吓得直言不敢嫁。”
“依儿子看,这门亲事成不了!”
华锦咕咚咕咚喝下几口热茶,明显被气坏了。
“哈哈哈!”华琛听罢,哈哈大笑。
“咳、咳咳…”
笑着笑着,他突然咳得厉害。
“父王!”华锦见状,连忙就要叫人。
“无,无事…”
华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锦儿,为父没事。”他将喉中欲要咳出的鲜血默默咽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这当父亲的,勿要擅自自作决定,凡事还需问一问孩子怎么想。为父看得出来,鞘儿真心喜欢那姑娘,咱们啊,在一旁看着就行!”
华锦点了点头,老父亲的话自然百般依顺。
其实,他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仅是皇室宗亲里不得宠的公子,后来过继到安王名下才成了安王府世子。
而父亲,至今还未娶妻。
虽不知父亲在等谁,但他能感受到父亲对那女子的矢志不渝。
“好啦,你去忙吧。”
等华锦退下,华琛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喃喃自语,对着空气说了许多近期王府里发生的趣事。
徐锦瑟仍是灵魂状态,她飘落在华琛怀中,认真听他述说。
又过几日,安王府大公子与将军府嫡女的婚事终于定下。
华锦想着,早些定下婚期,等二人到了年纪便尽快成婚,如此…父亲看着心中也欢喜。
没曾想,前一天婚期刚定。
后一天,安王府噩耗传来。
那只大手快要触到面纱之时,忽然被人狠狠捏住手腕。
“登徒子!”女子握住江乘风的手腕用力一转。
“嘶、疼!”
江乘风才刚喊完,另一只手也遭毒手。
“啊!”
五元不会武,恰巧会武的三元今日不在世子身侧伺候。他眼看自家世子的双手被卸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小丫头则是额角直跳,她家小姐又闯祸了!!
“本姑娘说了,任你是谁,故意闹事者,一并扔出去。”
女子说罢,单手揽过江乘风的劲腰,将他打横扛在肩上。
“小、容姐姐,使不得啊…”小丫头一双小短腿,哪里追得上女子的步伐,她到楼下之时,瞧见宣义世子如垃圾一般,被人扔出甜糖楼。
长安街
街道上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走着,车外的五元此时一手拿着一扎冰糖葫芦,一手握住牵马的缰绳。
“世子,今日午膳要去哪里吃?”
“蠢货,这点小事儿也要问本世子吗!”
马车里,男子怒骂的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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