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
石金锁说完骗保的事,郑屠户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什么都不答应,并不是他有多么遵法守纪,而是不敢。别看郑屠户平时手里握把刀,杀猪放血眼都不带眨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对人动手,他还真不敢。
石金锁见郑屠户不答应,并未气馁,此后三番五次的找郑屠户,让他帮忙。最后在石金锁不断的游说下郑屠户终于答应,与他一起实施保险诈骗。
事情敲定后,两人于二零一四年七月八日晚十时许,按事先约定,由郑屠户开车将石金锁送到了距离乡卫生院不远的桥洞下。
之所以送到桥洞下,石金锁有他自己的打算:第一,这个石桥桥洞比较僻静,来往的人少;第二,桥上车来车往的总有人经过,受伤后他可以喊人;第三,这里距离乡医院近,他能及时得到救治。
这女人心够狠的
郑屠户和石金锁来到桥洞下后,郑屠户拿着砍刀比划了半天,不知道砍那个位置,杀猪他在行,干这个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石金锁也没主意,便随手示意他砍双腿膝盖以下脚踝以上的部位,喝了半瓶白酒壮胆的郑屠户提心吊胆的两刀剁下去,完活儿,然后哆哆嗦嗦的将石金锁的双只脚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内,将砍刀丢入了桥下的河水中,然后开车逃离现场,路上郑屠户将两只断脚丢弃。
石金锁在郑屠户离开后呼救,被桥上路过的群众发现报警,随后石金锁赶来的妖妖灵民警送往医院抢救。
此后,石金锁向公安机关和保险公司报案谎称自己是被两名蒙面男子抢劫时砍去双脚的,并申请保险理赔。
就在石金锁向保险公司申请理赔后不久,公安机关通过监控找到了涉事车辆,随即侦破该案,将郑屠户抓获,郑屠户倒也干脆,直接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都撂了。
经法医鉴定与伤残评定,石金锁的伤情属重伤,伤残评定为三级。并且在县医院和市里的医院共住院治疗了二十一天,共花去医疗费一万余元。
这些事郑屠户的媳妇高玉兰一开始并不知晓,是在被抓前,郑屠户告诉她的。
“为了五十多万的保险赔偿款,把双腿砍了?”方轶眼睛瞪的滴流圆,惊讶的看向高玉兰。
高玉兰点了点头:“我们家郑震就是个傻子,人家让他砍,他真砍,结果现在人被抓了,石金锁的家人又跑到我家闹事,扬言不给五十万赔偿这事没完,这日子没法过了……”
见高玉兰又开始哭天喊地,梅小婷急忙坐到高玉兰的身旁,好生劝慰。
方轶劝了对方几句没有效果,心里腻烦,便板着脸道:“高女士,如果您一直这么哭,我只能先下班回家了。咱们改日再约时间。”
“你什么意思?我是花了咨询费的。”高女士一听,立刻止住哭声,眉毛竖了起来质问道,看那架势就差摞胳膊挽袖子干架了。
“对呀,我们收的是咨询费,不是哭诉费,您哭上三天三夜是能把你公哭回来,还是能把长城哭倒?
所以您要是不哭了,咱们就开始办正事,如果您要是还想哭,那就只能下次再约时间了。您觉得呢?”方轶毫不畏惧,反问道。
“我咨询,现在就咨询。您说吧,我听着。”高玉兰不是来吵架的,是来咨询和解决问题的,所以她还没傻到拎不清的地步。
“从您刚才的表述来看,您老公大概率构成故意伤害罪。对方要求您家赔偿五十万,这个恐怕法院不会全部支持,法院会根据双方的过错程度判决赔偿数额,但是大概率不会有这么高的数额。”方轶道。
“之前我找县里的律师去看守所见我老公,律师回来说我老公涉嫌保险诈骗罪和故意伤害罪,按照您的意思我老公应该不构成保险诈骗罪?”在高玉兰看来,多一个罪名对老公多一份不利,一个罪名总比两个罪名要好些,老公也在里面少蹲几年。
“嗯,怎么说呢,每个律师考虑案件的角度不同,分析的结果自然也会多多少少有些诧异。这就跟您去两家医院看同样的病症一样,得到的诊断结果有时会不尽相同。
就你老公的案子而言,我个人觉得您老公实施的故意伤害行为极有可能会被检察院看成是保险诈骗罪的帮助犯,但并不等于说,对您老公就必须作保险诈骗罪的定罪量刑,并与其故意伤害罪实行并罚。
实际上,您老公只实施了一个行为,即帮助石金锁实施自残的行为。该一行为又因同时具备两种不同的性质(即一方面是故意伤害了他人的身体健康,另一方面是为石金锁进行保险诈骗制造了条件),而触犯了故意伤害罪和保险诈骗罪,这属于想象的竞合犯。
按照想象的竞合犯的从一重罪处断原则,显然对您老公只应定故意伤害罪一罪即可,而不应该以故意伤害罪和保险诈骗罪进行并罚。
我这么解释您能听的懂吗?”方轶见高玉兰眼神有些迷茫,问道。
高玉兰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嗯,刚才我说的太专业了,直说了吧,虽然你老公的行为可能构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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