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腿间的头,抬眼看他。
四目相对。
寂寂深夜,微风有鸣。
情绪堆积在喉腔,又不知该吐出那个字合适,他像个木头似的怔住,杵在原地。
因为哭过,她的双眼格外的亮。
“你是打算安慰我吗?”
许澜京的眼睛明显颤了一下。
他走近,手支在yan台上,看着对面yan台的她。
暗忖稍许,才唇齿轻启,沉声开口:“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
“哈哈,是不是很像鬼。”
陆萩云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就又把头埋腿间,呜呜哭起来,哭声难听得倒真的像鬼叫。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逗趣,他无奈地把手cha进口袋找纸巾,却突然触及一块金属。
心跳倏然加速。
“陆萩云,”许澜京顿了顿,寻找更合适的说辞,“你现在…方便让我过来吗?”
“嗯?”
她瞟看他一眼,“你不准爬yan台,会摔si的。”
“…我像是ai走旁门左道的人吗?”
“那你是要来我房间睡吗?”
她哭得ch0u噎,胡乱地拿纸擦擦泪,“我这回倒真有点希望你这样说了。”
…………
像脑子哭ch0uch0u了。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许澜京骂了她一句,陆萩云勉强挤出个笑,用下巴指指外边:“门没锁,自己来吧。”
他点点头,伸手打开yan台门,身影消失在夜se之中。
不出一分钟,门被打开,许澜京脚步匆匆地赶来。
陆萩云适时起身,看着跟前站立着的高大人影,眸光颤抖着。
他掏0着口袋,拿出一枚小猪徽章,手在她x前略顿了一下,又移到她领口处,捏起她的衬衫领子,别上别针。
有些紧张,手有点抖。
“好了。”
许澜京抿唇x1气,“刚刚想给你的,没找到机会…和你买的蓝鲸是同款。”
陆萩云抬手,轻轻触碰那块粉se的金属,冰凉的触感在指尖传来。
她看看徽章,又抬头看他,对视两秒后,喉间登时一阵痉挛,眼泪像溃堤的洪水般涌出。
“呜…靠!”
她偏过身,手胡乱地抹着眼睛,“我怎么更想哭了…”
许澜京眉头一挑,乱了分寸,赶忙给她揽入怀中。
完蛋,怎么感觉ga0得更糟糕了…
“要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怀里的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半晌,陆萩云才抬起头,呼x1了好几下,尽量吐字清晰,“你怎么给我送猪的?”
“是不是很可ai?”
他把下巴埋她头上,手轻缓抚0她的发梢,“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云的徽章,刚好你不是属猪的嘛,就给你买了个小猪。”
怀里的人擦擦眼泪,头埋他心口磨蹭,沉默了几秒钟,才有闷沉的声音传来。
“是挺可ai的,但是我属狗。”
还没等他开口,她昂起头,抬起那红肿的眼睛,“傻子,生肖按农历算的,我出生的时候还没过年。”
许澜京上下摩挲她的后背,一脸无奈:“我不太懂这些。”
“哈哈,”她环住他的腰,“不过还是谢谢你。”
两个人相拥着安静了许久,直到陆萩云松开了手,许澜京才意识到抱的太紧了。
“……”
他00鼻子,眼睛看向别处,“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哭吗?”
“哎……”
陆萩云声音又开始带哭腔,强迫自己深呼x1好几下,尽量不哭出来:“就…我家里有点事……”
看她扭捏半天也不说话,许澜京也没强求,默默地抬手r0ur0u她的头。
陆萩云低下脸,咬着唇道:
“我爸妈因为工作问题要调到外省半年,这些天家里应该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们担心我一个人住家里不安全,把家门钥匙带走了,叫我高考前都住学校……”
陆萩云哽咽着,再x1了口气,“我难过si了,就跟他们大吵一架,结果给我自己气哭了…”
“原来是这样。”
许澜京掏出纸给她擦脸,语气顿了一瞬,道:“你想不想住我家?”
陆萩云抬脸,握住他那只手,一本正经道:“不要,我怕你兽x大发。”
……
这话挺有意思。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停用语言挑逗。
又好si不si地配上那无辜澄澈的表情。
这人,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许澜京眉头轻挑,俯身贴近,将她b到墙上,“试试看?”
他看见陆萩云的表情明显紧张,心里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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