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坐在那边看着他鼓捣,修长的手指很灵活,套个袜子也这么灵活……她把目光移开,去看窗外。他的唇继而贴上来,去捕捉她错开的唇,含吮着。手就?这么撑在她身侧,伏低抬颈间蹭到她柔嫩的手,钟黎心脏也一颤一颤的。真是需要极大的克制力才能赶在约定时间出门。顾允章在大堂的会客沙发里里等她,听到脚步声抬了?下头:“好了??”清清淡淡再寻常不过的一句,钟黎的脸却涨红了?。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好了?”。钟黎不敢去多想,正色道:“准备好了?。”顾允章也没多问什么了?。很简单的饭局,到晚上8点就?结束了?。出门时,空气中有微微的寒意?,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湾灯火迷离,海浪拍击着礁石。“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出去走走。”顾允章道。钟黎还没反应过来,循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伫立在台阶下的容凌。面对顾允章的冷脸,他倒是淡定,笑着上前接过了?钟黎手里的包。钟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望着顾允章的背影惴惴不安。“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她也喜欢一个人走。”容凌淡笑着搂了?她,见她还不放心,又附在她耳边说?,“放心,常叔跟着呢,不会出什么事?儿。而且我?妈是武术冠军,谁能欺负她?”钟黎不可思议:“真的假的啊?”“当?然是真的,你以?为都像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妈小时候被我?二姥爷带着长大的,她……”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钟黎蓦的想起来,他二姥爷已经过世了?。而他过世的那段时间,正好是他们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她在电视里还看到过关于他二姥爷葬礼的报道,容凌就?站在人群里,清瘦又安静的模样,她鼻子忽然一酸:“对不起……”“道什么歉?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爱怜地揉一下她的小脑袋,“真笨。这有什么不能提啊?”一上车,他已捉了?她的手,铺天盖地的吻覆压下来,毛衣也被卷着往上翻,他吻得太细密,钟黎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怎么样都跟不上那种?疾风骤雨般的频率。车里本来就?狭窄,她更觉呼吸困难。此时此刻,自己就?像一条被晒干的咸鱼,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笨蛋,换气啊,说?你多少次了??”他无奈地松开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满意?地看到自己弄出的红晕,他低靡地一笑。放肆的话?也是这样坦荡:“知子莫若母,我?妈肯定知道我?想干什么,所以?识趣地先走了?。”钟黎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到了?,可脑子还尚且来不及运作,人已经被他紧紧按在椅背里。略弯的弧度,正好契合了?她柔软的脊背,以?前他也不知道她可以?弯曲到这种?程度。还是在酒店门口呢,钟黎左躲右闪,把他推开,红着脸将他的手从毛衣里捞出来,说?回?去再说?。他搓了?搓手指,感觉到仍有皮肤上的余温,轻轻一笑:“好吧。”钟黎自动坐离他半米远。容凌拄着头笑望着她,也没拦,眼底的笑意?随着窗外浮沉的光影而渐渐加深。钟黎还以?为是回?酒店呢,沿途的景色却越来越陌生。她回?头想跟他说?什么,但?见他阖着眼帘靠在椅背里,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又有些犹豫。其实刚才看到他的时候就?有感觉,他好像很累,但?没有在她面前明显得表露出来。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看他这样,倒是确定了?。钟黎犹豫着将外套给他盖上,手腕却倏忽一下被扣住了?,力道很大,攥得她都有些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干嘛?”容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钟黎觉得他疲惫之余又别?有一种?肃穆,神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迷离。“……你是不是有心事??”“有位长辈过世了?。”他轻描淡写地提起。钟黎心里一震,忙道:“对不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见他不想提,钟黎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只是,后?来听他接了?个电话?,安静中,对面的女声虽柔和?却镇定清晰:“恭喜,新婚快乐。不过,我?得处理我?爸的丧事?,实在走不开,也免得把晦气带给你们,你们的婚宴我?就?不去了?。”“好,那你自己照顾自己。”容凌面色阴郁地挂了?电话?。钟黎沉默,已猜出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关于程家和?房家的事?情,她自然也听过不少风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房家那位在站队中站错而失势,偌大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顾家和?房家也早就?休战,此事?本该告一段落,没想到程京华的父亲会出这种?事?情。“我?跟她有一些共同经营的产业和?项目,还需要交接,她爸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没了?,我?理应关心两句。”见她看着他,他解释道。——怕她想歪。钟黎当?然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况且有长辈过世,还是他相熟的长辈。她握住他宽大的手摇一摇:“累的话?你睡吧,到了?我?喊你。”“不要。”他淡淡道。钟黎一怔,没反应过来。窗外的灯光映在她素净白?皙的脸上,因不解,一派的纯真。容凌笑意?加深:“怕你把我?卖了?。”钟黎啐他一声,转过头去。容凌就?这么侧望着她,忽然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干嘛又不理我??”“没有不理你。”钟黎咬着唇,手软软地攀着他的肩膀,憋了?会儿:“你老欺负我?干嘛?”他忍不住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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