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钟弥还真当是云淡风轻。
集训那次才隐隐恍然,原来故地重游不亚于旧事重提,也会让人痛苦。
微信发出去,钟弥抱歉因为家里出了一点意外,无法按时入职,决定放弃这份实习,舞蹈机构那边表示理解,并跟钟弥说可以为她保留职位,如果之后还有过来工作的意向,随时可以联系。
钟弥回了谢谢。
当天下午,钟弥就去见了方城的朋友,拿到拍卖行那边经理的名片。
方城的朋友跟钟弥打预防针。
“当时签合同交接时,那位老板都没有出面,你就算找到拍卖行那边打听,估计也只能知道什么助理秘书之类的电话,那种随随便便拿六十万打水漂玩的大老板,不是那么好见的。”
钟弥拿起桌上的名牌,唇角短暂一翘,扫了一眼方城道:“这种坏消息你应该跟你朋友多聊聊,因为如果我拿不回画,要坐牢的是他,而你是协同犯罪。”
说完钟弥就拎包走人。
背后传来方城朋友舌桥不下的声音:“你这个表妹,人这么漂亮,说话这么狠?”
一如方城朋友的预测,即使找上拍卖行,废尽功夫,钟弥最后也只联系上一位自称杨助理的男人。
电话属地在京市。
对方说话少有情绪,是公事公办的干练语调。
钟弥说明自己是章载年的外孙女,那幅画并非外公真迹,是失窃后被人盖了外公的章,才辗转到拍卖行被交易掉的,哪怕溢价,这幅画她也必须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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