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哭了。像被冰冷的刀尖剜进胸膛一般,哭得很剧烈。
他贴着她的身体,耳朵碰在她的脖颈处,眼泪从面颊滑落,隐没进浓黑的发间:“该收的钱已经收回来了,我也可以养你……我会拼命给你一模一样的生活。”
“你给我的公寓还没有卖,所以……留下来好不好?”
祝栖迟沉默。答案两人早已知晓。
真相太过痛楚,而谎言则是卑鄙。
颜西柳脸上露出那种深重的迷惘,抖得像一条被冷雨浇透的狗。那种卑微的、惶惶不可终日的迷惘,几乎让人不忍心看。
“……求您了,我爱您啊……我爱你。”
她挣开双手,把他紧紧抱住,指尖扣进他消瘦的背脊。“我也爱你。”她说。
“你说谎。”青年咬着嘴唇,牙齿切进唇肉,手指将她的长发揉成一团,紧紧握住。“骗子。”
接下来的行为,颜西柳自己都无法预见,几乎是一种应激反应。他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不作犹豫,将本就是为掠食而生的牙齿深深切进柔软的血肉。
他把鼻尖抵在跳动的动脉附近,犬齿切黄油似的咬进肉的深处,直至腥咸的血涌进唇间。
牙齿又使劲往里咬了一下,青年像苦于饥寒而濒死的毒蛇般咽进一口血。那味道惊人的美好。
他用舌头舔她的血,含在口里缓缓咽下。他在吃她,吃个不停,试图用她的血肉填饱永远无法餍足的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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