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现在是9月28日晚上22点24分,你睡了,而我正坐在离你不到两米的书桌前给你写信。
不过这并不是婚礼策划让我写的那封,它不会在婚礼上被你念给我们的亲朋好友听,而是写给你一个人看的。
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有些事并不适合告诉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但关于那些事,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和你聊聊。
啊……我突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了。那不如就先说说我们的相遇?我猜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是因为sp走到一起的吧?哈哈。
认识你之前,我和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一样,都没把这种关系看做正常的情感关系,顶多只是把它当做一种需求的置换。我想要享受被温柔对待悉心呵护的感觉,而有些人想要别的,占有、掌控、主导、炫耀、成就感、新鲜感,什么都有可能。而通过这样一种角色扮演游戏,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当然,对一些沉溺进去的熟手来说,这并不是游戏,而是现实。施加疼痛使他们体验了在它处享受不到的权力滋味,这并不是什么虚假的感觉。可作为权利的让渡者,我却不能从失权中体验到快乐。我害怕疼痛,害怕被伤害,即便知道作为承受方我应当向外交付身体的支配权,我仍忍不住想保留一些。
你现在应该知道,这在很多强势的主眼中是相当叛逆和不服管教的行为。她们大多数都喜欢听话的、乖巧的、可爱的、会撒娇的贝,我想被她们喜欢,想变成那种模样,所以也尝试过完全放空自己。可那样产生的不安感实在太过强烈,甚至从不安渐渐演变成了恐惧,我实在无法承受。
所以我一直不愿意深入这个圈子,也不愿意和经验丰富的老手一起玩。相反,我总在寻觅新人。虽说我本来就没多少经验,可与我相比,那些从没实际操作过的新人更没什么经验。她们或许在别处见过听过,可兴奋的同时也会紧张,下手的力道很难把握好,所以通常不会太过分,我也不必承受过量的痛苦。即使偶有失误,我只要撒个娇,称赞一下,再委屈一下,就能收获好几倍的愧疚和安抚。
这样当然很好,但新人不会一直是新人,她们总有一天会变成老手,渐渐变成会令我恐惧的存在。所以或长或短,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换一个主人。
你是其中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最初和我以往的那些主人没什么不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跃跃欲试又犹犹豫豫,我自然觉得,你也只是遇到新奇的东西想尝尝鲜的那种人。却没想到,你将这一活动定义成了“网恋”,而我,被你对外称作“网恋对象”。
说不意外是假的,我真的很意外,当时愣了好久,才跟你你说这不叫网恋,叫网调。然而你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你不网调,你就要玩有感情的那种。
于是我们恋爱了。
此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的关系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毕竟我一直把它当做一场游戏,又或是一桩交易,完全没有想过感情需求的满足其实也可以不通过这种边缘活动来实现。
或许你会对我这说法产生疑惑,会觉得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懂呢?但你大概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它真的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想清楚的道理。至于原因……我觉得可能还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生在一个不安宁的家中,长在闹哄哄的城中村里,摊上了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这些我都和你说过,你都知道。
在我的记忆里,我爸是个酒鬼,发起酒疯来特别可怕,摔东西、打人、乱吼乱叫,不知情的邻居阿姨甚至还半夜报过警。但就算是警察也管不了在自己家里发疯的酒鬼,他们顶多是象征性给点教育,次数多了便习以为常,随他去了,只剩下我妈和我在家里应付这个酒疯子。
但其实他不喝酒的时候,是个很正常的人。要是酒醒以后看见家里满地狼藉,看见浑身是伤的母亲和我,他都会心生内疚,疯狂道歉,然后发誓下次再也不喝了。
当然,我和妈妈都知道,这只是张空头支票。等到了下次,他依然会带着满身酒气回家,依然会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吵大闹,直到精力耗尽昏睡过去。然后等到第二天酒醒,又会上演一出“天打雷劈”的戏码。
后来我有时也会想,那时候他的内疚、后悔、自责……会不会其实都是真的。因为我记得酒醒之后的他会温柔的给我上药,给我买糖吃,心疼地问我疼不疼。我要是说疼,他会给我吹吹气,如果我说不疼,他就会叹一口气,然后抱住我不说话。
那时我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呢?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发酒疯,为什么打我和我妈,为什么打完我之后会对我特别好。这种事多了以后,我只会觉得:疼一点也没关系,等爸爸打完了,他就会对我特别好了。
现在回头看,这想法真的很可笑,可就是这种朴素的思维反应链,一直伴随着我长大。
后来我妈没了,他也因为发酒疯失手杀人进了局子,我也成了真正没人管的孩子。我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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