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出高达六十二具无名骸骨,这才是当地真实的存在,一段血腥的历史。
恐怖吗?若以灵异它并不恐怖,但是若以血腥的历史或者染血的大地,它确实恐怖至极。
猛然回神,如今我依旧站在交岔路口,望着已经夷为平地的飞碟屋遗迹……
记忆不断回涌起来,祖父生於民国23年,如今已经?回去?了,他留下的回忆也随着我逐渐成长而模糊了,可是如今却清晰了许多。
祖父生於民国,他曾经历日治时期,他常常缅怀过去日治时期治安良好,门门户户都不需要锁门,却又会夹杂着日军的高压与身为被殖民者的愤怒。
当时我太小,ga0不懂他究竟对那段历史是喜是怒,只知道他似乎对治安这区块十分向往,每每他说起那样的回忆,布满皱纹的脸庞总是有些憧憬。
在飞碟屋拆除前,x1引了许多观光客争相前来,他们眼中的飞碟屋有不同的样貌,有外国旅客想一探如?车诺b?那种万物si绝的情景,有单纯被话题x1引的人,也有因为它的独特前来的人群。
在他们、在祖父、在里民眼中,它有各种样貌,而在我眼里呢?
它是披着神秘面纱待嫁的新娘,它的建造别具特se,在yanyan下突兀奇特,在迷雾中梦幻别致。
我曾经幻想着它真正营业,七彩的彩灯高挂在那片区域,夜夜笙歌好不热闹。
只是这都是我的幻想,它从未有成真的一天。
飞碟屋被夷为了平地,它si了。就如同逝去的祖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渐渐遗忘,以後新生来到世界,他们不会记得曾经的历史遗迹,甚至遗忘了这幅特se美画,因为它如今只剩一片荒原,哪怕它孕化成其它的建筑,也无法t会曾经的它。
但是我又觉得,它依旧活着,活在我的记忆中,也活在众人的记忆中……就如我正在编撰的历史一样。
它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立足在这片染血的土地上,就如同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它经历了三个朋友,想帮它迈向人生的高峰,可惜最终建设失败,导致它不曾辉煌就已衰败。
然而它却不曾放弃,经历时间的摧残依然伫立在那处,让众人深记着它,撰写着它存在的点滴,又企图让每个过客记住。
直到它受不了身上的病痛,身躯逐渐衰老,政府不得不替它打上一剂药剂,让它能没有病痛的回到过往,并期许它孕育出下一个生命。
它的出生、它的成长、它的衰退,直到它的离去……就如同我的人生一样。
别人如何看我,我无法左右,也许恐惧我、害怕我、喜欢、讨厌、甚至不敢接近,然而我也如它企图撰写我存在的点滴。
我想学着它在凋零前将自己的历史深深的烙印在这片大地上,也许我做不到像它一般让众人深记,但是我可以做到让身边的人记得我的足迹,直到他们成长,渐渐的取代我所撰写的历史,写出自己的历史来。
我也能学它,经历挫折与挫败依然永不放弃,永远屹立不摇,直到生命的尾巴燃尽。
不论是我或者它,又或者每一个生命t,我想都在试图撰写自己的历史,在这片土地上短暂的存在,却留下深深印记,让众人记得,甚至让世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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