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人附和,“我看咱们也别争了,刘知青你和郑知青商量商量给出份口粮,当做给顾知青赔礼道歉。”
此话一出,知青们纷纷点头附和。
刘晓玲当然不愿意答应,甚至恨得心在滴血,她自己都吃不饱还要给讨厌的顾莞宁分口粮。然而由不得她不同意,她如果不同意,知青们就要把事情告到大队长那里,还要请求大队长记大过。
天色渐黑,事情解决知青们都散了各回各屋。
徐文理还站在门口,神情担忧地望着顾莞宁,“莞宁,你好好养病,需要帮忙就去隔壁喊一声。”
“谢谢徐知青。”顾莞宁阖上双眼,“天色不早,徐知青快去休息吧。”
徐文理微拧眉头,总觉得顾莞宁的态度有些冷淡,不像之前那样亲近。
目送徐文理离开,柴瑞云感慨道:“听说莞宁你和徐知青是旧识,徐知青可真关心你。”
顾莞宁在心底嗤笑一声。
得了吧,真关心就不会在刚才一言不发。刘晓玲因为口粮发难,徐文理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说一万句好听的话都不如那时候说一句肯把口粮分给她。
她落水被送回知青院,同行的只有徐文理一个知青。当天大队所有的知青都在开荒上工,只有原主和刘晓玲提前下工捡柴,再加一个头晕逃避劳动的郑妙琴,那本该在荒地的徐文理怎么就到了河边?
顾莞宁才不会觉得徐文理是个好人。
跑出去的郑妙琴再回来就被通知要出一份口粮给顾莞宁,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为了事情不闹大,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同时心里暗恨刘晓玲是个十足的蠢货,别人下个套就不管不顾跳进去,还要拉她下水。
暂时不用为口粮问题发愁,顾莞宁罕见地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原主那些光怪陆离的记忆画面也没有出现。
那天的事情知青们虽然决定不告诉大队长,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队最擅长八卦的社员们捕风捉影还是寻摸到了点真相。
传到大队长耳朵里,程长顺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小顾知青,她许是根本不知道水库要放水。
同时程长顺对知青院的印象又差了一分,这些知青个个都眼高手低,这么重要的事情都通知不到位,险些闹出人命。
又听说顾莞宁生病半个多月还没好,程长顺让他媳妇儿捡了几个鸡蛋过去瞧一瞧。
大队长媳妇儿喊上了几个要好的姐妹,其中就有程母。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救下来的,程母也添了两个鸡蛋。
一行人来知青院的时候还没下工,寂静的院里只偶尔传出一串串痛苦的咳嗽声。
顾莞宁难受得睡不着,她好像又发烧了。那个药很管用,但前天就吃完了,赵红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那位程营长。
大队长媳妇儿敲敲门,“顾知青在吗?我是你桂花婶子,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我在,请进!”顾莞宁强撑着半坐起来,身上披着军大衣,只露出张巴掌大尖尖的小脸。
杨桂花推门进来。
知青院的屋子简陋,挨着门整个屋子只有一扇窗户,还是用明纸糊的,哪怕白日里这屋子都显得黑黢黢。
顾莞宁生病后被转移到了炕的最里面,也是最暗的地方。
因此杨桂花一进来,就看到角落黑洞洞一块有一张脸煞白无血色。
吓得杨桂花往后躲两步差点没把身后的人撞出去。
“顾知青啊,你这咋样?”杨桂花皱着脸神色担忧,过去坐在炕沿上,“一直就病着吗?”
顾莞宁点点头,“还好。谢谢婶子过来看我。”
杨桂花可觉得她这样不太好,“吃着药没?要不咱去医院让大夫看看吧?”
顾莞宁道:“吃过药,是程营长给的。”
杨桂花回头看了眼程母,却见程母直勾勾盯着人顾知青的军大衣,她轻轻推一把程母,“秀芝,看啥呢?”
程母回神。别说,她儿子的衣服披在人家姑娘身上还怪顺眼的。
“没啥。”程母转头跟顾莞宁说:“上回的药该吃完了吧,回头我再让老三去弄点来。”
顾莞宁眼睛一亮,“谢谢程婶子。”
“这是你冯大娘。”杨桂花纠正道:“那天你落水,救你上来的就是冯大娘的儿子,她家老三程砚洲,在阳省当兵。”
“谢谢冯大娘,回头等我病好,我再上门去感谢程砚洲同志。”顾莞宁机灵地说道。
冯秀芝笑笑,忍不住又看一眼顾莞宁身上军大衣的蓝色补丁,“不用那么麻烦,你好好养病就成。”
杨桂花又安抚了几句,问道:“我听说你那天去河边前不知道水库要放水,是其他知青忘了转告?”
杏眸迅速攀上一层水雾,顾莞宁咬着嘴唇满面羞愧地低下头,“婶子,我不会水……”
这小可怜样,杨桂花和冯秀芝登时就心疼起来。
杨桂花连忙道:“那件事不怪你,你好好养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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