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顾莞宁又打了个哈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快了。”程砚洲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了,他放下毛巾,“应该是二哥。”
门一开,顾鹤庭把饭盒递过去,“我回宿舍吃,吃完补个觉,明天早起还得练兵。有事你过去敲门喊我。”
程砚洲接过饭盒,回来摆在桌上,“咱们两个吃。”
顾莞宁刚才听见了,问程砚洲:“你不需要练兵吗?”
“我还有几天假期。”程砚洲把米饭拨给她,回答道:“二哥刚来这边营区,跟手下的兵还不大熟悉,尽快了解为好。”
顾鹤庭买了三个菜,有红烧排骨、炸小鱼和地三鲜。
这样的炸小鱼顾莞宁第一次吃,上面撒了盐和孜然粉,又香又脆特别下饭。红烧排骨软烂脱骨,舀上一勺汁拌在米饭里不要太好吃。地三鲜也特别甜,拌饭吃也好吃。
原本没什么胃口的,但是吃起来就不小心吃多了,饭后顾莞宁抱着蜂蜜水喝下半杯,擦把脸等程砚洲一起休息。
今早凌晨两点多车到站,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收拾东西,所以三人都睡得不多。
睡到下午快三点,程砚洲醒过来,先去看旁边的顾莞宁。只见她脸颊通红,蹙着眉心,程砚洲心里一个咯噔,忙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果不其然发烧了。
吃饭前刚吃过退烧药,现在吃还不到时间。
程砚洲翻身下床,在带来的东西里翻出暖水袋来,灌了袋热水放进被窝里。接着快速把衣服洗干净,掐着点程砚洲又试了试温度,手心下滚烫滚烫的。
“莞宁,小晚,醒醒,吃片药再睡。”程砚洲喊了几声,顾莞宁都没什么反应。
这看着不行,程砚洲套上衣服,敲门喊出来顾鹤庭,“莞宁发烧了,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发烧了?”顾鹤庭摸着寸头,睡眼惺忪,“那你快去,我去照顾小晚。”
急匆匆到卫生所,急诊室只有一个女大夫,程砚洲急着道:“大夫,我爱人发烧,昏迷不醒——”
“等我收拾东西,马上!”谢晓晨站起来,拎起桌上的急诊箱就往外走,“带路!”
程砚洲担心顾莞宁,夺过急诊箱来,在前头步子迈得极大,走得飞快。也幸好部队的医生也是训练过的,跑着完全能跟上。
一路来到新宿舍区第三栋楼三层,推门进来,顾鹤庭坐在凳子上哈欠连天。看到来人,他打哈欠的动作顿住,“表姐?”
谢晓晨一晃眼然后定住,“表弟?”
“你咋在这?”谢晓晨扭头,目光落在蚊帐里,大红色的棉被中央鼓起一个小包,她不敢置信,拔高声音又问:“你咋在这?”
顾鹤庭挠头,“我家顾小晚生病了,我过来照顾一下。”
程砚洲在一旁,错愕一瞬反应过来连忙道:“表姐,小晚发高烧,你先给看看再说。”
谢晓晨看他:“……”
说真的,她并不认识程砚洲,为啥上来就喊她表姐?
不过病人重要,谢晓晨医术过硬,最主要的是中西结合。她一把脉就知道,这姑娘身子骨差,再一把脉又清楚了,昏迷不醒纯粹是扯淡。
“就是困了。”谢晓晨打开医箱,淡定道:“但是发烧终归不好,打个退烧针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不是昏迷啊。”瞥一眼旁边立着的程砚洲,顾鹤庭凑上去,“表姐,我记得你婆家的老爷子是个老大夫,改天你让他给我们家莞宁瞧瞧?”
他早就知道,非要用人参才能补的身体指定有大问题。这点上程砚洲没瞒他。
“改天吧。”谢晓晨先给顾莞宁做皮试,边道:“我公婆去西北军区支援建设,去了有半年,国庆后才回来。”
“你要是着急,我也认识几个大夫,让他们先瞧瞧。”
“我们等老爷子。”顾鹤庭用眼神询问程砚洲。
程砚洲点头,“麻烦表姐了。”
谢晓晨:“……”
她忍不住问:“你是?”
顾鹤庭帮他解释,“他叫程砚洲,跟我家小晚前阵子结婚了。顾小晚,表姐,顾小晚你记得吧?”
谢晓晨垂头回想片刻,忽然扭头看顾鹤庭,“就是你一直宝贝着不让堂哥他们接近的那个?”
“啧啧,连我们几个姐妹你都不让。”
谢晓晨还真记得,年节时候姑姑带着顾鹤庭兄妹俩回娘家,一家子都把小姑娘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寸步不离。她们几个兄弟姐妹上去打招呼,全被顾鹤庭狠心推开。
程砚洲也从顾莞宁那儿听说过,本以为夸张了些,但现在当事人在场证明。程砚洲觉得,怪不了顾莞宁曾经以为她二哥讨厌她。
几岁的小孩最喜欢跟家里的哥哥姐姐一起玩,结果顾鹤庭狠心推开不说,转头就抛下她自己跟人玩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谢晓晨查看皮试结果,没有过敏。她一边配药,一边说道:“现在藏不住了,回头小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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