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不是让你来折腾我的。
重新坐回去,面前摊开书,顾莞宁一边读一边在心里腹诽,她看程砚洲根本不需要哄。
迟一个小时上床休息,总算把最后两页捋了一遍。今天进城一趟,虽然车子不是她骑的,但一路下来顾莞宁累得也够呛。
身体不好就是干啥都不行。
因此刚躺下沾到枕头,顾莞宁就沉沉睡过去。
摁掉台灯,程砚洲忍不住捏两下她的脸颊,真是心宽。
晚上的炖菜有点咸,吃的时候顾莞宁喝了不少水,半夜憋不住起床。
刚一动,床边的台灯就亮了。
顾莞宁揉着眼睛,“你是没睡吗?”
来不及等他回,顾莞宁忙下床去厕所,洗把手回来,看到程砚洲还睁着眼睛,她深觉这次的事可能不小。
顾莞宁干脆也不睡了,趴在旁边直勾勾看着程砚洲。
替她理了理碎发,程砚洲问:“你改变主意了?”
顾莞宁:“?什么主意?”
“这两天休假。”程砚洲提示。
顾莞宁:“……”
她内心一阵无语。
拍开程砚洲开始乱动的手,顾莞宁道:“你正经点。”
程砚洲语气迟疑着道:“现在,已经很正经了。”
看一下现在的场所,再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再看一下两人的关系。
跟他掰扯不清。
直接忽略这个话题,顾莞宁问:“你是不是睡不着?”
这个问题她是从大娘那里知道的。
程砚洲频繁出任务,有时候昼夜颠倒,有时候几天都不能合眼,长久下来不止睡眠困难,心理问题估摸也不轻。
像顾鹤庭别看他那样,他有时候也失眠,听他说大半夜睡不着觉到训练场跑圈是常有的事。
翻个身,程砚洲抱住顾莞宁。
“你一个人去京市念大学我不放心,要不,去海市?”
海市有大姨在,比京市好很多。
“你就在想这个?”顾莞宁捧着他的脸左右打量,手心往中间压一压把程砚洲揉出鬼脸,“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真起来了?”
再说去京市他都嫌远,去海市那三年两载估计都见不到,程砚洲也就是嘴硬,顾莞宁猜他不会愿意的。
“那也证明你有这个想法。”程砚洲说道。
有了想法,距离实现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顾莞宁没有逃避,直接点头,“是有这个想法。”
程砚洲把人抱紧了,“我听说念完大学要四年。”
“那也不一定。”顾莞宁纠正,“有些专业要五年呢。”
程砚洲:“……”
他怀疑,她在吓唬自己。
这个大学顾莞宁是一定要去念的,上辈子还没有毕业,这辈子说什么也得拿到毕业证。
程砚洲在心中权衡,“去海市念大学吧。”
“这样我也能申请去那边的军区,如果去不了还有大姨照顾你。”
顾莞宁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你真这么打算啊?”
“嗯。念大学是好事,有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去。”程砚洲说。
顾莞宁左想右想,“到了那边的军区还能回来吗?”
“再申请调回来。”程砚洲说得简单。
但一来一回,顾莞宁设身处地,如果她是领导她会觉得程砚洲这个员工事太多。
顾莞宁叹一声气,“这太麻烦了。再说海市和南河县离得更远,那爹娘怎么办?”
“就是去念个书而已,放假还能回来。”
说完顾莞宁也有些头疼了。
都是没影的事,现在就开始发愁也太早。
而且程砚洲怎么就非得跟她绑一块呢?这个人他都二十五了,他会做饭有工资能养活自己,没她不一样能过吗?
反而该是她担心才对。
“不说了,我要睡觉。”除了跟程砚洲结婚,顾莞宁还没为一件事这么费心思过。
程砚洲,程砚洲,他可真是磨人。
程砚洲不依不饶,“那是去京市还是海市?”
顾莞宁扭头瞪他,“都不去!”
“等等!”顾莞宁脑海中灵光一闪,问程砚洲:“你们部队内部,没有那种进修的机会吗?”
“什么意思?”程砚洲没听明白。
顾莞宁解释:“就是挑几个人去大学学习,学到有用的知识再回来建设部队。”
这样说程砚洲就理解了,“某些厂子会推荐员工去大地方的厂子学习,应该是一个道理。”
像是各军区之间,也会派人派队伍交换学习。
“明天我去跟团长和政委提这个想法。”程砚洲立马就说。
不管成不成,总归是个办法,顾莞宁松了口气,“那现在能接着睡觉了吗?”
程砚洲垂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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