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敢怒不敢言,他还想装一段时间阔少爷的。
回想起在京市,几个发小抬手就是大团结。
只有他,买根糖葫芦都得抠搜地数硬币,看电影他都得迟疑着要不要买包瓜子。
当时他都不敢看旁边小伙伴震惊的眼神。
顾莞宁看着顾鹤庭。
顾鹤庭看着顾莞宁。
两个人无声地拉扯。
他一脸不舍加委屈,挣扎道:“压岁钱,保平安的。”
“所以你才要给我!”顾莞宁正经又严肃,“到了我手里你才花不出去,花不出去的压岁钱才能保平安。”
程砚洲点头,他向来无脑支持媳妇儿,“我也交了。”
闻言轮到顾鹤庭震惊,他扭头看着顾莞宁:“他也有压岁钱?”
顿了顿,他问顾莞宁:“你给的?”
程砚洲脸黑了。
说得他好像多孤寡似的。
就算在南河县,他长这么大也每一年都有压岁钱。
顾莞宁摇头:“才不是,是江伯伯给的。”
顾鹤庭眼睛一亮,追问:“有我的没?”
顾莞宁疑惑:“你都不在,也没去拜年,为什么要有你的?”
她晃晃手心,催促道:“快交上来。”
还是回到这个话题,顾鹤庭见躲不过去,不情不愿地去翻行李。
他的压岁钱藏得极其隐蔽。
在小毛毯裹着的大衣兜里的……
翻开大衣前,顾鹤庭扭头对顾莞宁说道:“你转过去。”
顾莞宁:“?”
转过去万一顾鹤庭偷摸留下几毛钱怎么办?
顾鹤庭坚持:“你不转,我不拿。”
顾莞宁:“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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