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拿铲子压一下肉丸,变平了就是肉饼。
肉饼、鸡蛋片、番茄片和莴苣叶子依次夹进热乎的麻酱饼里,再刷一层酱,三个中式汉堡……叫三明治也可以就完成了。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可现在都六点多了还没开饭。
三个汉堡一人一个先垫垫肚子。
顾鹤庭一口咬半个。
低头瞧一眼,他心说虽然怪了点,但还挺合自己口味的。
于是在三人的一致同意下,程砚洲又拿铲子压了几个肉饼。
南瓜饼也做了三个口味的。
绿豆、红豆和巧克力奶糖味。
最后一个口味的创意来源于顾莞宁,她主要觉得生吃巧克力太腻味了。
快八点的时候,汤熬得差不多了,倒一半出来做汤底。
搬一个炉子进屋,再把汤锅放上去接着煮,小火焖煮。
各种肉和菜摆在桌上,三人围着炉子开始吃晚饭。
肉片下锅。
等熟的时候顾鹤庭道:“明天捡一碗南瓜饼给表姐送过去。下午老四发了两张电报来,是治风湿关节病的药方。我托了表姐制一百张膏药,到时候寄给爷爷他们。”
程砚洲顿住。
老四……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顾莞宁也顿住,“一百张?”
纯手工?
“我们也过去帮下忙吧。”她道。
顾鹤庭摆手,“不用,你又没那手艺。”
肉片切得薄,烫一会儿就熟。
三人眼疾手快夹进碗里,很快又下了一波。
接下来就是想吃什么煮什么。
一边吃着,顾鹤庭说起回京市打听到的消息。
“何红兵当上副会长以后,丁家的三个人也升了职。”
原本正春风得意呢,没两天又跟徐家交了恶,把一家子都弄进了医院。现在丁家的人可都夹起尾巴老实得很,生怕到手的好处再被要回去。
顾莞宁塞一口肉,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
“三个人?”
丁家不是一家四口吗?
顾鹤庭点头,“没错。那个丁红霞啥好处也没有,徐家没给她彩礼,丁家没给她嫁妆,她的工作也被转手给了何家何红兵一个侄子。”
完了,还得去徐家照顾瘸了腿的徐文理。
“她好像叫丁凤霞。”顾莞宁纠正。
顾鹤庭一脸不在意,“谁管她叫什么?她还有个哥哥我倒记得,叫丁红龙。”
顾莞宁:“……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不叫丁红龙,叫丁凤龙。”
顾鹤庭:“……那个也不重要。”
顾莞宁咬着筷子思考,“她会甘心吗?”
通过那本书以及和丁凤霞短暂几天的相处,她不觉得丁凤霞会甘心接受这个安排。
顾鹤庭突然压低声音,“我这次还打听了一个消息。”
顾莞宁下意识把脑袋凑过去,“什么消息?”
说着,她示意程砚洲也靠过来。
程砚洲往她那边凑了凑。
放了只耳朵听秘密的同时,他也不忘给顾莞宁夹菜。
顾鹤庭:“那个丁红霞被徐文理他娘和妹妹算计,跟徐文理不清白了才定下婚事的。”
顾莞宁:“啊!”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她怎么愿意跟徐文理结婚。”
没断腿之前徐文理可能是个好对象,断了腿可就完全入不了丁凤霞的眼了。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年前丁凤龙去徐家找事的时候,徐敏丽秃噜嘴给抖落了出来,让后面跟去的女同志听个正着。
顾鹤庭吃一筷子肉,咽下去才说:“还有呢。”
顾莞宁用眼神催促她。
顾鹤庭道:“这个,我是听徐斯南说的。”
顾莞宁扒拉一只鱼丸进嘴,吃的腮帮子鼓鼓,“什么事?”
顾鹤庭看了她一眼,“你先吃完,我怕你呛住。”
闻言顾莞宁眼睛一亮。
哦?
那就是大事了!
程砚洲也加快了速度。
小两口一起吃完,竖着耳朵听八卦。
顾鹤庭:“大年夜,丁红霞跟徐文理他爸……”
话没说完,一切却在不言中。
顾莞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程砚洲赶忙端水给她。
平静下来,顾莞宁震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示自己的震惊。
果然,字越少,事越大。
然而还没完。
顾鹤庭又道:“据说徐文理也在那屋。”
顾莞宁≈程砚洲:“……”
默了默。
她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现在有一种冲动。”
“创作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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