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晨在午饭后半程才加入进来。
她值了一夜的班,早饭随便打发了两口,到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气吃了两碗面三个烧饼。
吃完洗洗刷刷,众人都去后院帮着烤烧饼烤面条。
谢晓晨尝着那烧饼味道不错,面条吃起来也简单,动了心思想请王建军也帮忙烤一炉。
本来麻烦人家一通,王建军和武惠心里就挺过意不去,刚到地又让主人家忙前忙后帮着,正愁找不着帮衬的机会。
一听谢晓晨的请求,武惠立马答应下来,还坚持不要报酬。
谢晓晨也坚持要给报酬。
“一码归一码,你俩到小晚这里落脚凭的是瑞云的关系,那回头你们该谢的也是瑞云。”
“瑞云跟小晚关系好,回头也有她要谢小晚的时候。总不能瑞云要谢小晚,你俩也要谢小晚,那瑞云咋办?”
柴瑞云听了直点头,板着脸做出不高兴表情。
“武惠姐你和建军可别忘恩负义啊,你俩最该谢的可是我。”
没办法,武惠只能收下谢晓晨给的半包红糖。
下午,一早就知道今天要烧烤炉的江锦华特意早早下班,买了只老母鸡拎回来。
“王哥,你受累把这个烤了呗,晚上咱拆着吃了。”
王建军见了那估摸快有六七斤重的老母鸡,心里直咂舌。
这得花多少钱,还烤着吃。
“其实老母鸡炖汤喝才合适,现在天气还不热,炖上一锅能喝天。”
不仅汤能喝,肉也能吃。
“烤就烤了吧。”谢晓晨道:“炖汤怕是时候不够。”
人家的东西,怎么做当然是人自己说了算。
王建军和武惠这次罕见地没有过意不去,因为到了晚上,她俩就把昨天买的那条肉给炖了。
烤的滋啦冒油的老母鸡和鲜亮赤甜的红烧肉摆在桌子最中间,再有一道醋溜的土豆丝和凉拌白菜丝,众人捧着馒头吃得脑袋都不抬。
晚上大家帮着一起打包干粮,查漏补缺。
柴瑞云分出两罐辣椒酱来,给顾莞宁,“你的,一罐加了花生一罐加了萝卜条,绝对下饭。”
“家里的咸菜我们也挖了几罐头,我跟武惠姐都给你补上了。”
顾莞宁都不用打开,隔着玻璃瓶都能闻到那股香香辣辣的味道,刺激地人口水直流。
正馋着呢,突然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罐头瓶子上。
顾莞宁扭头一看。
觊觎自己辣椒酱的正是江锦华。
她默默转身,抱着两瓶罐头回了屋。
江锦华的目光依依不舍,心里边后悔没让王建军也帮忙炸两罐。
又一宿。
上午,柴瑞云三人乘了公交车去火车站买票。
走江家老四媳妇儿的门路,三人都买到了卧铺。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几斤粮食和两斤肉,三人预备着蒸一锅肉包子烤一炉肉饼。
这次谢晓晨和江锦华都有准备,上午下班回来买了肉,让王建军帮忙一起烤一盆。
顾莞宁跟着沾光,吃到了油渣饺子和油渣包子还有油渣薄饼。
中午饭点,谢晓晨没留下吃,而是端着脸盆去医院给公婆送饭。
一大脸盆仨人肯定吃不完,剩下的就让二老晚上回家的时候带上,给月月那丫头吃。
晚上。
柴瑞云来屋里告别。
她们买了明天上午的车票,未免赶不上车,得一大清早就往车站赶。
柴瑞云道:“小晚你就别去送了。早晨冷,路上还有风,你身体不好。”
“当然,我也知道你起不来。”
她后面紧接着补充一句。
顾莞宁:“……”
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谢晓晨从桌上扭头看过来,“你们仨要做公交车去火车站吗?”
柴瑞云点头,“对。我们东西都不多,公交车方便,今早也熟悉了路线。表姐你有工作,江同志前天就请过假,小晚一个人送我不放心。”
谢晓晨点头,“也好。你们也知道咱家在哪儿了,等从家里回来,下了车可以直接找到这儿。”
次日天刚亮,外面院里就有了动静。
顾莞宁揉着眼睛到客房去,趁瑞云姐不注意,把准备的钱票塞到了她待会儿要穿的棉袄兜里。
这一趟从南河县到北湖省,单是车费就要二百多块钱。
瑞云姐纵是有家里帮衬,也领队小的工资,手里的积蓄怕是也不剩什么了。
顾莞宁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她一连病了两个月,后来又意外伤了脚卧床,都是红英姐和瑞云姐照顾她的。
两人还教她做饭,分她粮食,临走前搜罗了那样厚一沓粮票。
送三人离开,顾莞宁又回屋补了个觉。
醒来后进厨房,就见灶上温着两个肉包子,想是瑞云姐特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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