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还有别的想吃的吗?馒头片呢?要不要加个鸡蛋?”
顾莞宁:“要!”
洗完澡出来,宵夜已经摆在桌上了。
两碗挂面,一盘馒头片和两个煎荷包蛋,以及一碟点了香油和辣椒油的咸菜丝。
顾莞宁先吃,换程砚洲去洗漱。
等他洗好顾莞宁已经吃得只剩个碗底。
程砚洲吃饭快,三两口连面和汤吃了个干净,再把碗洗洗,两人就上床睡觉。
顾莞宁熟练地钻到他怀里。
沁入鼻息的是清幽淡淡的香味,程砚洲凑近闻了闻,“头发不抹精油了吗?”
“是不是也没擦雪花膏?”
香皂洗脸洗澡皮肤很容易干,北方的冬天也尤其干燥,宿舍里还有暖气,简直是多重debuff加身,顾莞宁就拿雪花膏当身体乳擦。
她现在累得魂儿都快丢了,哪还管什么精油雪花膏。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顾莞宁嘟囔一声:“我困,不想擦。”
“我帮你擦。”
程砚洲说着摁亮台灯,伸长胳膊从抽屉里拿出来精油和雪花膏。
顾莞宁:“……”这个人精力好旺盛啊。
她不管,她困了,脑袋一歪就彻底睡过去。
程砚洲先给她头发小心抹上一层精油,再给脸胳膊腿擦雪花膏,还给她捏了捏腿,折腾了小半个小时才重新躺下。
顾莞宁没心没肺睡得香甜,等他躺下就一骨碌靠过去。
运动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而且醒来后全身酸疼。
磨磨蹭蹭起床,顾莞宁钻出棉帘,先找程砚洲。
他在阳台上炒菜,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扭头看过来,三两下把菜盛出锅,擦着手进屋。
等人靠近,顾莞宁扑到他身上挂起来,仰头和他对视,委屈巴巴:“程砚洲,我难受。”
就着这个姿势程砚洲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床边,心疼道:“吃完饭我给你捏腿,今天晚上就不去了。”
顾莞宁对手指,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明天也不想去。”
程砚洲正迟疑着,顾莞宁扯扯他的袖子,他立马道:“那多做两遍五禽戏。”
话音刚落,他反应过来不由懊恼,怎么就松口了呢?
顾莞宁杏眸一亮,高兴地亲他一口,“程砚洲你最好了!”
程砚洲……突然就不后悔了。
‘扣扣’两下突然的敲门声,顾莞宁下意识扯过床边的帘子盖住自己,觉得不行她又从程砚洲身上爬下去。
程砚洲:“……”
他把人捞回来,“门上着锁。”
那你不早点说?
顾莞宁松了口气,嗔他一眼,都吓到她了。
吃一堑长一智,上回被谢小舅扰了好事,以后只有两个人时程砚洲都打算给门上锁。
顾莞宁坐着穿鞋,程砚洲去开门。
来的是表姐夫江锦康。
“我来拿东西,前天说好过来拿的,小月吃坏肚子了我腾不开功夫。”
顾莞宁探头,“吃坏肚子?现下好了吗?”怪不得那天下午徒弟没过来,昨天也没来,也没个信儿。
江锦康下意识摇头,“她那天在林大娘家吃了两个冻梨,回来就拉肚子,睡了一觉又发点低烧。今天好多了,不发烧就还是难受,过两天大好了我再送她过来。”
东西主要是吃的。
津市临海,所以有不少海货。点心也很多,蟹黄麻花和栗子糕,还有谢小舅自己做的鲜花饼。
鲜花饼里的鲜花用的是腌渍的鲜花酱。
再就是两张毛毯,嫩黄色的上面印了鸭子。
有一天没一天的锻炼身体,元旦前后顾莞宁已经能不停气跑完两圈。
小明月病好以后几乎每天都来找她师父,跟顾莞宁学下象棋,下五子棋。
元旦当天,上午南河县来了电话。
那会儿两口子正和谢明望包饺子,听见楼下喊有电话,赶紧穿衣服下楼,骑自行车赶着去接电话。
接电话的是程砚洲,但说了不过两句那头冯大娘指名要和儿媳妇说话。
程砚洲:“……”亲儿子就是不值钱。
顾莞宁拿过话筒,“娘!”
一听到儿媳妇的声音,冯秀芝立马眉开眼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哎!小晚,身体咋样?最近吃得多不多?药别怕苦记得喝,千万不能缺一顿少一顿的。”
顾莞宁连忙道:“娘,我吃药一年多了,大夫说可以先停一停。最近身体特别好,一顿能吃两碗饭!”
“大夫说可以停了啊?”冯秀芝觉得不太保险,别不是嫌吃药花钱就不吃了,“不是前阵子才生过场大病吗?”
前阵子生病是有原因的,但肯定不能对家里说,顾莞宁道:“已经好了,娘您别担心,我现在出门都套四层厚衣服,屋里也有暖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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