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看我多大方,你们占便宜占大发了’的架势。
看得顾莞宁想锤他。
也看得门口那堆人直在心里大呼不要脸,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请吃饭还要自带粮食和肉,你怎么不去抢啊?
算了,还是退一步去饭店吃炸酱面吧。
“光吃炸酱面多寒碜,怎么也得来点好菜再来两只烤鸭吧?”王跃清立马跳出来,口气相当不满。
顾鹤庭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个凭我的工资还是吃的起的!”
保证完他又小心翼翼看上顾莞宁,“成吗小晚?”
顾莞宁:你俩这双簧唱得不错。
她接着演下去,冷脸道:“从你后面几个月的零花扣。”
顾鹤庭委屈巴巴,“几个月?”
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顾莞宁决定成全他,“至少半年!”
顾鹤庭:“……”真是亲妹子。
他对朋友苦笑,“我家小晚身体不好,两天一副药,大家多体谅体谅啊!”
好不容易送走那群大怨种,顾鹤庭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这是真累。
谢仲康看他,“我记得上年来找你那堆朋友不是今天这些。”
顾鹤庭点头,“您眼神真好。”
谢晓峰在一旁解释:“路上碰到后面大院的人,他们起哄,非要鹤庭去京皇庄请客。”
谢仲康兴致勃勃八卦:“就那个,小时候老跟鹤庭过不去,后来见面就打的那孩子?”
“那哪儿是跟我过不去?”顾鹤庭皱着脸反驳:“那是跟谢晓峰过不去,我给谢晓峰出头跟他打了一架,他输了又输不起,怪我喽?”
谢仲康转头看另一个孙子,“那他为啥跟你过不去?”
谢晓峰:“……”这你让我怎么说?就是过不去呗!
顾鹤庭翻白眼,“还能为啥?他们这些大院长大的孩子看不起前面家属楼长大的孩子!”
谢晓峰不跟他们混,不捧他们臭脚,很自然就被针对了。
谢仲康拄着拐杖站起来,眉头皱得死死的,“不成,我找他爹娘说道说道去!”
谢晓峰连忙把人拦住,“算了,爷爷您别去,我又没啥事。”咋说呢,头一次见老头儿要给他出头,谢晓峰内心很感动。
谢仲康打开他的手,嫌弃地瞪他,“打架都打不赢,没用!”
谢晓峰:“……”合着白感动了。
谢仲康抻抻衣角,拐杖暴躁锤地,“屁大点儿人,成天混吃等死还欺负我老实孙子,谁给他的脸?他老子在我面前都得夹起屁股大气不敢出一声呢!”
怒完,他肃下声音,“鹤庭,带我去他家。”
走之前他冲阳台厨房大声问道:“三儿他媳妇儿,我那根人参还没吃完吧?”
三伯娘伸出头,脸上挂着哄孩子似的假笑,“啊,没呢。爸,咱都要吃饭了您这是去哪儿?”
谢仲康抬起下巴,表情高傲:“去拿我的老母鸡。”
一屋子人:“……”
三伯娘被柜子挡住的手一直往谢家三伯身上挠,快看看你爹,又要搞事了!
谢家三伯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能拦住吗?
知道谢家的‘儿子’是什么吗?
写作‘儿子’,读作‘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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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谢仲康和顾鹤庭两个都不是很要脸, 去后面大院溜达一圈,轻而易举带回来一只脱了毛的老母鸡。
谢三伯把两个警卫叫到一边,细细问了问当时的情景。
据说场面很是惨不忍睹, 至少对谢三伯以及那家人来说是如此。
谢三伯眼神恍惚。
他内心恐慌, 很怀疑自己下班回家走夜路会被人套麻袋。
然而一码归一码, 这参鸡汤味道还是不错的。
程砚洲眯了俩小时就出来帮忙,除了几道需要炖煮的菜,剩下大半桌的炒菜都出自他手。
谢晓峰生动再现了什么叫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现在申请去阳市军区还来得及吗?”
顾鹤庭瞪他,“没你的饭位!”
顾莞宁也不想再来个饭桶, 程砚洲平时做饭就够多够累了, 才不要每天都做大锅饭。
吃完饭顾鹤庭立马抢了折叠床,抓紧时间眯觉,晚上还要继续去盯人呢。
谢仲康也回屋休息,谢三伯和谢明望兄弟俩喝茶下棋聊天, 三伯娘揣上瓜子花生串门去了。
谢晓峰一瞅,这只能自己带人出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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