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富贵,岂是过去能比。便叶五、叶七、叶八家也没法和他家比的。
家中多一个人出仕,便多一份权力。
多一份权力,便多一分富贵。
叶碎金说出这个话,试问,谁能拒绝?
很懂
四夫人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但终究她是当娘的,还是开口, 磕磕巴巴地道:“可, 可她终究得嫁人啊。”
叶宝瑜要是能强到叶碎金那样, 四夫人也就闭嘴了。
但叶宝瑜是她亲闺女,自个的闺女有几斤几两四夫人大抵还是知道的。的确她这一年长进了很多,可也没长进到叶碎金那个程度——如今叶碎金无夫, 谁又敢说什么,没人敢的。
可叶宝瑜不可能不嫁。她若不嫁, 叶四叔和四夫人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烂。
叶四叔的手狠狠地搓了搓膝盖。
其实, 如果女儿真有能手握权力的一天,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嫁到别人家去。还不如找个依附他家的小女婿,就傍在身边。
像房州的裴泽,不就是这样。赵景文也不是入赘, 但依附着他。这样最好。
但问题就是,十二到底能走多远呢?
万一她走到一半走不下去, 又耽误了姻缘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坑了闺女。
所以这就是一个风险与收益的问题。
叶四叔一路恍惚着回到府中,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搓了半天膝盖,纠结极了。
三郎道:“是六娘这样说的?”
四叔:“不然我诓你?”
三郎道:“那就信六娘。”
叶四叔抬眼。
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可不知不觉中, 长子说话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三郎这么一说, 叶四叔和四夫人便觉得心底好像踏实了些。
三郎对四夫人道:“我们和六娘在, 十二怎么都能好。我们若不在, 谁也好不了。”
四夫人:“呸呸呸!童言无忌。”
三郎道:“她还小, 便给她几年也没关系。”
“中。”叶四叔不再纠结, “就这样吧。”
这个事就这么定了。
只叶四叔忽又想起来:“对了,咱跟文家还有来往不?”
“文家?”四夫反应了一下,比阳来往的人家没有姓文的,“邓州的文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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