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过是个人选择。云乘月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饥饿滋味,她有些惊奇,也有些担忧:这会不会和辰星在她体内留下的“禁”字有关?但她现在虽然虚弱,却还能感觉到力量的存在……
云乘月没有表露这种担忧。
薛无晦迟疑:“那……我去买?现做有些慢。”
杨嘉侧目:什么,这位还会做饭?
严伯舟震动几下,忽然出声:“我会做水晶鱼脍,这个快!”他有些兴致勃勃。
杨嘉再侧目:什么,这位也会做饭?
云乘月摇头:“让王夫子从书院带一份吧,再带些果汁和豆腐脑……我记得书院食肆就有卖。”
“王夫子?”杨嘉和严伯舟同时出声。
“云……教主,王夫子很少离开书院。”杨嘉谨慎道,“他应该受了什么制约,连醒来的时间都不多。”这个说法得到了严伯舟的赞成。
云乘月一笑:“制约王夫子的力量,已经暂时消失了。”
杨嘉一怔,见她说得胸有成竹,也就不再阻拦。
严伯舟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王夫子要来,真的要来?”
“来的吧?”云乘月猜测道,伸手拍了拍薛无晦。无需说话,后者就“嗯”了一声:“已经和王夫子说过了。”
“王夫子怎么回的,有空来一起吃饭吗?”云乘月关心道。
“他当然来。他还建议吃火锅,不过我拒绝了。”薛无晦认真道,“你重伤未愈,不宜食辣。”
云乘月稍稍叹了口气:“那是有些遗憾的。”
这一头,严伯舟已经激动起来,几乎哽咽:“原来我还有机会见到王夫子他老人家!我……我临死之前十分后悔,没有听他老人家的话,我一直想再见王夫子一面……”
云乘月莞尔,打趣道:“何止一面,严大人今后还能继续见王夫子好多面呢。”
“——谁要见我?”
一团旋涡般的淡金色光芒出现在地宫中。紧接着,一名宽袍大袖、道骨仙风的白胡子老人跨步而出。他两道长眉飞起,手里还拈着长长的胡须,一脸疑惑地看过来。
“这里是地宫?老夫还以为小师弟是一辈子不会让别人踏进……道子?!”
杨嘉突然抬头:什么,小师弟?
老人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顾诧异地睁大眼睛。“道子”是严伯舟的字。
严伯舟飞扑上前:“夫子!学生惭愧!学生,学生……!”
“道子……真的是你?!” 王夫子确认是严伯舟后,也不禁激动起来。说起来,严伯舟是他千年来收的少数几名学生,是真真正正的嫡传弟子,也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人。数十年前严伯舟横死,王夫子受了很大的打击。
“夫子,学生愚笨,如今沦落为死灵……多亏云,云教主相救,学生才能从白玉京星祠中脱身!”
“什么——白玉京星祠?”王夫子严肃起来,“你既然已经脱身,难道虚渊已经被……!”
他看向云乘月。
云乘月也忽然挑眉。她看看老人,再瞟一眼薛无晦,哼了一声:“好啊,你们果然都知道里面是虚渊,就是不告诉我。”
薛无晦默然。
王夫子却摇头:“大师姐先前又没有记忆,我想着不让你多操心,让我和小师弟来解决就好。现在……大师姐的记忆是恢复了?”
他犹疑地看着她,不觉又使用了当年的称呼。
“恢复了一大部分。”云乘月简单道,又催促,“我们能不能边吃饭边聊?”
“啊——对对对,好好好!大师姐辛苦了!”王夫子恍然,连忙拿出空间锦囊,又左右找桌椅板凳。薛无晦起身过去,帮他一起张罗。地宫里的几名青铜人俑也动了起来,还试图做点装饰。
一时间,地宫里热闹起来。
杨嘉静静看着他们:什么,大师姐又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能给他解释一下?
难道他不是照天教的一员吗?他不能知道真相吗?
能不能注意一下他?他好歹是明光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夫子吧?白泽,白泽你能看过来一眼吗?之前不是还在刻意拉拢他吗?
杨嘉夫子陷入沉思。
一团银绿色的光缓缓飞来,落在他的手边,变成了一名小人。和刚才相比,他的形象要清楚不少,几乎是个微缩的严伯舟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脸上的迷茫和震惊,这才陡然感到安慰:太好了,原来这里还有和我一样正常的人。
严伯舟悄悄传音给杨嘉:[杨道友,你说,王夫子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杨嘉悄悄回答:[严前辈,我也不知,想必是我们听错了,王夫子他老人家绝对没有云教主其实是他的大师姐,白泽是他小师弟的意思。]
严伯舟迟疑:[可我怎么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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