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时锦文有过通话,也就是说,时锦文是在12:25之后遇害的,我们想知道,你们通话中说了什么,时锦文和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时静哭着:“昨晚我跟同事聚会,发现她打过电话给我,后来结束之后我不放心又给她回了过去,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说我回家了,叫她不要担心之类的,她当时……”
时静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眼泪依旧簌簌地流着,一张温柔美丽的面庞哭的憔悴不堪,叫人看着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但在薛文博和车宇两个直男眼里,他们现在还意识不到这里。
“她当时怎么了?”薛文博有些急切地问道。
时静看了他们一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车宇看到她的眼泪打在手背上,动了动嘴巴也没说话,只是找了张纸,小心翼翼给她递了过去。
时静有些诧异,身子一颤似乎被吓到了,抬头看到车宇,神情更加悲凄了。
但她也没有拿纸巾,而是哽咽着说道:“她说我爸去找过她了,但我问什么事她只说小事,后来 ,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想想……”
她说到这里,忽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眼泪喷涌的更加严重,情绪激动地哭着说:“她说自己很累,说自己已经活够了,懒得活了,可我今天还有课,我只能安慰她没有事,我下班就会去看她,我没想到……”
“时锦文说过这种话?”薛文博一颗心都在她的话上:“那她有没有明确的表示过想要轻生的念头?”
时静这时候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依旧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没有先回答薛文博的问题,而是问道:“警察同志,你们……你们怎么认定我妈妈不是自杀,还是死于谋杀?早上的时候……辖区的派出所不是已经认定我妈妈是自杀身亡了吗?”
“是这样。”薛文博尽量放低语气跟她解释道:“从你母亲的死亡现场来看,她的确是自杀身亡的迹象没错,但我们通过对你母亲家里的勘察,认为她昨晚的种种行为都不足以支撑她在昨晚那个时间段自杀。”
“什么意思?”时静像是听不懂,她一脸疑惑:“你们不是都认定了她是自杀吗?”
她迷茫而又悲伤,捂住脸挡住悲伤的面庞,闷声而又沙哑:“她已经死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承受更大的悲伤了,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妈妈这个人,她内心是十分脆弱的,她也经常说过不想活了的话,只是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说那些话只是一时的气话……”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停顿了好一会儿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才继续说道:“在别人眼里,我妈妈事业有成,女儿出色,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悲伤的了,可你们不知道,跟我爸爸的失败感情,才是她最无法接受的过去,那其实……才是她的软肋……”
“你的意思是……”薛文博看了车宇一眼:“你妈妈很介意和你父亲的失败婚姻,其实我想问一下,你能不能说一说,她对你父亲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又爱又恨,即便分开这么多年,她都没放下过我爸爸,可我爸爸,总是让我妈妈伤心。”
时静抬头看向薛文博,那双红肿的眼睛悲伤而又真挚,让薛文博忽的心头一软。
时静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警官,我真的很累了,我妈妈的事情就这样吧,作为她唯一的家属,我知道我妈妈是自杀,这个案子,你们不用管了,我现在只想让她体体面面的离开。”
“很抱歉时小姐。”薛文博微愣,但还是说道:“案子蹊跷,而且我们重案组已经接手,断不是你一句话就不查下去的,而且你母亲的尸体已经带回了局里,我们的法医认为,她很有必要进行尸检。”
“不可以!”时静忽的瞪大了眼睛,泪珠再次滚落:“你们凭什么动我妈妈的尸体,她一辈子最讨厌不完整了,你们把她开膛破肚了,我怎么面对她!怎么对得起她!”
薛文博和车宇没想到她情绪会忽然这么激动,但也表示理解,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人被法医尸检,那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完整的死者。
但时静到底是新时代的女性,而且还是高级知识分子,薛文博和车宇下意识的就觉得她应该能接受这个事情,毕竟自己的妈妈死的不明不白,还有那么多蹊跷。
“时小姐,这件事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车宇试图跟她解释:“我们的确有很多相关证据表明,你母亲的死很有蹊跷,所以尸检其实是很有必要的。”
“有什么必要!”一直以来即便承受了丧母之痛还能保持安静的时静忽的像是癫狂起来,她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不是你们的妈妈,你们当然不心疼,她已经摔得七零八落了,难道还要任由你们宰割吗,她是我妈妈!我想让她安安静静的走,不可以吗!”
她这话到底说的不好听,薛文博和车宇脸色也冷了一瞬,但一看到她抱着膝盖哭的昏天暗地的样子,两个大男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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