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凶手是怎么做到,让时锦文自己跳楼作出自杀假象的?”林错说出了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眉目的问题。
“我调查了时锦文昨天一整天的行程监控。”短暂的沉默后车宇打开大屏幕,将电脑画面投影上去:”经过和时锦文以往的行程对比,时锦文昨天的情况没有任何异样,而且……”
车宇一笑,又调出一个界面:“我刚刚查到,时锦文昨天晚上还定了下个月三号晚上7:30的餐厅,这是不是更加证明,时锦文昨晚根本就不可能有自杀的念头?”
“下个月三号?”林错精神一奋:“哪家?”
“【来客】,一家高档主题餐厅,位置在新开的吾悦广场。”
林错一只胳膊懒散的搭在桌子上,食指轻轻的点着桌面,沉吟半分说道:“【来客】,这个餐厅比较温馨小资,不太适合跟客户见面,车宇,查一下时静的生日,是不是下个月3号。”
车宇的手指很快在键盘上敲击了起来,没过两分钟他就激动道:“查到了!就是时静的!林队,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林错说,昨天我在时锦文家里发现了一本记录本,应该是时锦文想要送给时静的生日礼物,上面有句话提到,下个月就是时静的生日,这家餐厅的环境又是温馨的,很适合时锦文和女儿会面。”
“时静家昨天我们检查的很仔细了啊,没有发现什么记录本啊。”寻一诚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一脸好奇。
“记录本在时锦文枕头位置的床铺底下。”林错一本正经地说道:“时锦文这个人性格很拧巴,控制欲强,严谨,追求完美,就连睡觉她都不会只睡一边,因为这样会导致她的床两边不等高。”
寻一诚他们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薛文博是个急性子:“这跟记录本有啥关系啊?”
“时锦文床铺的左边比右边高了2厘米。”林错轻描淡写地说。
“在床上,这么小的误差!”薛文博差点被自己的奶茶噎住:“林队,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错只是一笑:“习惯。”
薛文博一脸我不才不信的样子。
“好了。”林错做了最后的总结:“薛哥,你待会去一趟时静的学校了解情况,顺便确定时静昨晚的行踪,车宇,你负责调查杜凌飞昨晚从时锦文家里离开之后的行踪,我和寻哥去时锦文的公司看看。”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都没有异议,正准备各自行动的时候林错又想到了什么,顿下来问了一句:“医生说时静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有说是什么吗?”
“没有。”薛文博回想了一下:“那时候我还专门找了大夫,说是还不确定,需要时静多住院观察几天,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时静那边有咱们的同事,要是有问题会跟我们联系的。”
“但是看医生的脸色……”薛文博迟疑了一下,撇了撇嘴:“我觉得这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锦文公司是钦城数一数二的律所,这些年来,时锦文不仅是律所的金字招牌,更是高级合伙人,所以像她这样的地位,平常接触的也都是一些地位比较高的人,也不会天天待在律所。
所以林错和寻一诚到时锦文公司的时候前台还以为他们是来咨询打官司的,没有预约不给他们进去。
直到寻一诚拿出证件,前台才着急忙慌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她又换上得体的微笑对林错他们说道:“时律师可能有案子出庭,还没有回来,赵律师让你们上去找他就可以。”
前台并不知晓时锦文已经身亡的消息,十分热情的将林错他们送进了电梯。
十八楼的电梯一开,林错就看到一个精英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电梯门口,他的手上还按着电话放在耳边,没有说话,林错推测他应该是在给谁打电话还没有接通。
一看到林错他们,男人赶紧放下电话,刚才还满是担忧的脸上立马浮上标准化的笑容来,朝着林错他们伸出了手,点头笑道:“两位是警察吧,我是律所的合伙人,也是老板,赵勤,两位是来找锦文的?”
男人长相大气沉稳,给人第一印象倒还挺好。
寻一诚和林错礼貌性的跟他握了手。
“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林错的目光扫过赵勤的手机界面:“赵律师刚刚是在给时锦文打电话?”
赵勤的脸色瞬间有些被人戳破的尴尬,心知既然已经被人看穿,索性大胆承认,他一边带着林错和寻一诚往办公室走,一边解释道:“是啊,按理说这个时候锦文应该到公司的,但她今天还没到,我打了好多电话了,她一直没接。”
赵勤说着:“两位坐吧,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说。”
赵勤礼数非常周到,亲自给林错他们倒了茶,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时锦文死了。”林错目光直视赵勤:“所以你才联系不到她。”
“砰——”赵勤手中的咖啡杯一晃,径直落在了地上,咖啡全部洒了出来,染脏了赵勤的鞋面和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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