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曳在一旁拼命吃橙子，“那是，谁看到我不高兴啊。”
“对了，牛奶加热好了，在微波炉里，写完作业你们记得喝。”黎清语慢条斯理地嘱咐，“我先去睡觉了，作业别写太晚。”
顾曳像个小太阳花一样，语气撒娇，“嗯，干妈晚安。”
沈焕：“妈妈晚安。”
“晚安。”黎清语笑着摆了摆手，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顾曳叉了一块橙子送到了沈焕嘴边，抬着眼皮示意了一下。
沈焕愣了愣，就着他的手，咬下了一块橙子。
汁水饱满，很甜。
“好了，给哥哥讲题吧。”顾曳见目的达到，喜滋滋的把卷子拍在沈焕的桌子上。
沈焕无奈的笑了一下，合着刚刚是在讨好自己呢。
但这也讨好也太随意了吧。
沈焕朝那叠水果抬了抬下巴，“再来一口。”
顾曳有求于人，比平常耐心多了，“想吃什么？”
“提子。”沈焕说。
顾曳叉了一个提子喂进了他的嘴巴里，把垃圾桶踢了过来，催促道：“好了好了，讲题讲题。”
沈焕吐了核，开始一边画图一边讲解，“我们分析题干，先设p点坐标，分两种情况讨论……”
他的语速不急不躁，步骤讲解详细分明，有主有次，“最后由两点距离公式列个等式，再带入抛物线方程……”
顾曳听着听着，目光不自觉地就飘到了沈焕捏在笔杆的手指上。
沈焕的手很秀气，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他指节并不像一般男生那么粗大，就显得这双手纤细而长。
此刻因为握笔写字而绷着点力道，带动手背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鬼使神差地顾曳想到了今天下午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幕。
顾曳走了会神。
“听懂了吗？”沈焕仰头看了顾曳一眼，发现他晃神了，弹了弹顾曳的脑门，“回神？”
顾曳看着沈焕，突然就有点心虚了。
暗骂道，都怪宋嘉浩那货，一个下午一直拿这件事调侃他。
简直有毒！
作者有话说：
明天没有啦（说完就跑：)）
第16章 你下流
顾曳到班级门口的时候，教室里的氛围就格外的热烈，如火如荼地在讨论着什么。
顾曳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一个开黑现场，站在门口往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班牌，是自己班没错。
班上的学习氛围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倒不是他们班有多差，相反他们班是尖子班，高手如云，谁都很傲气。平日里都是闷头自己努力，偶尔讨论题目碰到别质疑自己答案的，只会一句话回敬，答案错了，我都不会错。
今天这是为了哪道神仙题目打起来了？
真是稀罕！
顾曳一脸疑惑的走进教室，抬眼就看见沈焕正处一个风暴中心，另一边的风暴中心是他们班的一个女学霸，学委小姑娘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现在被围得嗓门都大了几倍。
不知道谁看到了刚进门的顾曳，在从人群中朝喊了一句，“诶诶诶，班长来了！”
“班长，数学最后那道题，你写了吗？”有人问。
顾曳往后退了一小步，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目睹了一个新的风暴中心的诞生。
“全班就你们三个人写出来了，许茹的答案和沈焕的不一样，快快快，看看你的。”一群人把他堵在教室门口。
“看看我们是否会解锁出第三种答案。”
这张数学卷子是一中那边的老师自己出的月考卷，一中和三中一直都是高考状元的主力军，在招生上一直都是竞争关系。
但一中作为市里最好的私立学校，财大气粗，没少从三中挖过墙脚，这几年的高考状元也都出在一中。接着又扩展了不少优质的师资资源，导致不少有钱人把自家小孩塞进一中。
后来，有人在网上写了篇帖子，戏称有钱人都在一中。
评论里有个一中的学生阴阳怪气了一句，说三中就是平民学校，一中是妥妥的贵族。
本来这种玩笑早就有了，也没人当回事，三中的学子还不少拿‘平民’来自嘲的，但对方的口吻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就有人怼了回去：说他们没必要这么高姿态看人吧，好好说话不会吗？是要爸爸教吗？
一中立马回骂：一句玩笑话就跟踩到尾巴似的。再说有钱是事实，酸什么酸。
后来，这事闹得挺大的，贴子没几天就删了，但两个学校的学生也就这么结了仇。
谁都瞧不上谁。
都铆足了劲要压对方一头。
这不，机会来了，一个月后的期中考，五校联考，其中就有一中。
这个消息是刚刚学委在办公室里听来的，高二一班的学子们得知后，充满了战斗力。
顾曳突然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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