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称是。
宴席既罢,安番侯直接与席上众人道别,他在长安停留这么多天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今晚就要动身返回安番军。
临别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眼年深的右手,“今日所言,望少卿谨记。”
“必不敢忘。”年深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背,“诚如年家家训。”
顾念微微歪过头,碰了碰叶九思的手肘,悄声问道,“年家家训是什么?”
叶九思还在怨念自己没有望远镜的事情,但又生不起顾念的气来,委委屈屈地瘪着嘴唇道,“死守国门,生护天下。”
这八个字也未免太沉重了吧?顾念心内巨震。
他简直不敢想象十三岁的年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丧父之痛下扛下这副担子的。年深身上那种超乎年龄的冷静,就是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凝练而成的么?
死守国门,生护天下。简单的八个字,却重逾千斤,刻在年家每个人的肩膀上。
枕戈待旦,铁骨忠魂,大漠的风沙无情埋葬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肉和年华,筑就出今日世人眼中的铁血将门。
送走安番侯,叶九思正要拽住顾念好好说说望远镜的事情,一个金吾卫快马飞奔而来,告诉年深他们,那个道士醒了。
年深和顾念只得再次赶到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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