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什么,九?
年深立刻又把那封书信的三段内容重新再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端倪,他飞快的思索片刻,立刻对叶九思和杜泠道,“阿九,待会儿你派一个护卫装成小厮,陪顾夫人去西市放赎金,务必保证顾夫人的安全。七郎离远点看着,有人拿钱就跟上去。如果发现关押顾司直的地方,响箭为信。”
“五郎和阿九跟我去赌坊查。”年深雷厉风行地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赌坊?不可能是赌坊的人吧?
叶九思怔了怔,匆匆吩咐一个护卫保护顾夫人,等他追出门的时候,年深和萧云铠都已经要骑马跑出义宁坊了。
他赶紧飞身上马,快扬两鞭追了上去。
年深让萧云铠在赌坊里找到之前打听顾念消息的人,问出了一个出其不意的问题,“以前跟顾司直常来赌坊玩的人里面,有没有姓金或者姓焦姓刁姓斗的?”
叶九思听得一脑袋问号,姓金或者姓焦姓刁姓斗的?
那个赌坊的伙计想了想,“其它的没有,但是有个姓刁的,现在也常常会过来玩。”
叶九思:???
还真有?
“他叫什么,做什么的,知道住在哪里么?”年深眸色微凛,闪过刀锋一样的利色。
伙计被他身上猛然迸发出的杀气吓了一跳,酷暑闷热的天气里愣是惊出了身冷汗,“叫,叫刁守轻,跟顾念一样,以前都是个什么书院的书生,现在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住……好像住在善和坊,具体地址我真的不知道。”
年深立刻转身而去。
萧云铠拍拍吓呆的伙计的肩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塞在他手里,也匆匆跟了上去。
“调集人手,去善和坊全坊搜那个那个叫刁守轻的家。”
顾念被蒙着眼睛绑在柴房里,周围又没有半点声音,一开始还有些焦急和担心,后来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叶九思呱噪的声音。
“师父,你醒醒啊,你不是想在凉州买宅子吗?我已经在凉州给你买好了一座大宅子,就在三郎家的旁边,那条街就咱们四户,以后三郎、你,我,墨青,咱们四个做邻居。
你不喜欢的话,还可以拆了重建,你想建成什么样都行,让墨青带着人亲自上手。
宅子里全都铺上砖,街面上也做成你最喜欢的那个水泥路。
下雨的时候保证不会起泥。
师父,房契和地契我都给你带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
说到最后,不停推着顾念胳膊的叶九思,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顾念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叶九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是个话唠。”
叶九思的下句话在嘴里噎了噎,表情顿时转为欣喜,眸子闪闪发亮,“师父,你醒了。”
“被你吵醒的。”顾念调侃了叶九思一句,借着他搀扶的力量坐了起来。
顾念抬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那个破旧的柴房里,外面天色尚亮,一线斜阳透过大开的木门照亮了柴房里大半的地方,地上丢着一堆断掉的麻绳,应该是之前绑他手脚的那些。
由于长时间的捆绑,他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紫红色的深痕。
“年少卿呢?”顾念揉着手腕的勒痕。叶九思带着两个护卫和几个家仆守在他身边,年深反而不见踪影。
“刚才三郎急着查看你的状况,我们也都围在旁边,家仆们没看住刁守轻和他的同伙,让他们两个趁机溜了,”因为是自家家仆的问题,叶九思白玉似的脸颊在夕阳的余晖里微微有些赧色,“三郎带萧云铠去抓人了。”
后脑勺还是疼。顾念伸手摸了摸,发现那里肿起一个大包。
他动了动脖颈,来回转了两下头,并没有什么头晕想吐的症状,略略安下心来,看来是没什么脑震荡的症状。
叶九露出焦急的神色,“头疼?师父,你再忍忍,我已经派人去请医师了,应该马上就到。”
“请什么医师,送我回药肆让阿舅看看就行。”顾念拄着叶九思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秦染的医术比大半个长安的医师都好,没必要再找别人,何况感觉上也没什么大事。
叶九思拗不过顾念,便留下一个家仆等在原地,给年深他们留了口信,自己带着人把顾念送回药肆。
走到门外,顾念发现这里其实离他被打晕的位置很近,就在善和坊。
“我的玉佩被他们拿走了。”顾念正要上马车,突然发觉腰间空空,想起自己的东西都被刁守轻他们抢走了。
“放心吧,三郎刚才就发现你的玉佩和钱包不见了,肯定会押着他们两个帮你找回来的。”叶九思把转身要回去的顾念推上马车。
为了照看他,叶九思也放弃了骑马,跟在后面一同上了马车。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坐稳之后,叶九思忍不住问他。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顾念苦笑着摸了摸发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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