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动手杀人,拿走了那封信。”顾念将自己刚才推敲的思路讲述了一遍。
萧寺丞眉心紧皱,“如此说来我之前的方向可能就错了,这不是仇杀,而是灭口?”
“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他和凶手认识。”年深补充道。
萧寺丞深吸口气,脸上现出懊恼之色,“我这就回去重新调查。”
说完朝年深深施一礼,急匆匆地转身上马,奔向大理寺的方向。
目送萧寺丞的背影远去,叶九思无聊地扇了两下扇子,回头看向年深和顾念,“人家既然不愿意让别人插手,那咱们就去吃饭吧。”
天气炎热,三人肚子也都饿了,便就近走进了一家酒肆。
下午的酒肆,正是闲人高谈阔论的时候,声音嘈杂,分外热闹。
顾念他们往楼上包间走的时候,隐隐听到好几桌似乎都提到了‘镇北侯’。
“镇北侯最近出什么事儿了吗?”叶九思捧着菜单点菜,无所事事地顾念便捧起茶杯跟年深打听八卦。
“嗯,今天早朝传来的消息,镇北侯薨了。”提起此事,年深的面色也有些沉郁。
“啪嗒!‘顾念手上的茶杯掉在桌案上,惊愕地看向年深,”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两天之前,镇北侯薨了,据说是重病不治。镇北侯的三个儿子向来各自拥兵一方,谁也不服谁,如今镇北侯一去,镇北军那边恐怕要有一场异动。”年深把目前知道的消息全说了一遍。
顾念恍如五雷轰顶,霎时间脸色血色全无。
不对!
完全不对!
书里的情节是吕青登基后的第二年,镇北军先跟镇东军打起来,两败俱伤,第三年的时候镇北侯病危,三个儿子争权,让契丹人得到机会,灭掉了镇北侯的第二个儿子,一路率兵长驱直入,一直打到长安城下。
现在且不说时间的问题,甚至镇北军跟镇东军明明还没开战,镇北侯就先死了?
酷暑之中,顾念的后背却忍不住阵阵发凉,为什么事情与书里的情节脱轨了?
作者有话说:
迷你小番外之酒品
每次顾念在军营与人拼酒,年深都会将他的杯子默默换成酪浆。
顾念[骄傲脸]:不用担心,我酒量很好的。
年深:……
你的酒量虽然好,但是酒品堪忧。明早我可不想再耽误练兵了。
“顾念!”
“师父!”
顾念在急切的呼唤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年深那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眼底隐隐露出担忧,旁边还挤着焦急的叶九思。
“嘶!”左肩传来剧痛,让顾念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抱歉。”年深连忙松开放在顾念肩膀上的手。
“师父,你没事吧?”叶九思趁着年深拿开手的空档挤到顾念面前。
“没事。”顾念心乱如麻,揉着肩膀朝两人歉意地苦笑,“我就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一时有些走神。”
见顾念的眼神从空洞无神恢复成聚焦的状态,叶九思才放心,夸张地长出口气,“你刚才那个样子可太吓人了,简直就像传说中的丢了魂儿似的。”
“别乱说。”年深屈指凿了下叶九思的额头。
“哎呦,本来就是嘛,你自己不是也着急得要命?”叶九思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年深:…………
叶九思把年深‘怼‘得哑口无言之后,又转向顾念,“师父,你认识镇北侯?”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顾念立刻摇头,坚决跟镇北军撇清关系。
“那你听说他薨了之后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
“其实……”顾念思绪烦乱,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得再次推到了梦境上面,“我最近几个月常常做同一个差不多的噩梦。”
噩梦?叶九思跟年深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顾念的噩梦怎么会扯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
“那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顾念顿了顿,微微转过头,朝皇城的方向扬了扬眉梢,“‘那位’登基之后,先是南边的安平侯跟镇南侯打起来了,然后,北边的镇北军也跟镇东军打起来了,双方僵持许久,两败俱伤,之后镇北侯病危,他的三个儿子也为争夺镇北军的兵权而展开了内斗。”
叶九思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没有领悟到其中的噩梦氛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狗咬狗嘛!
顾念借着‘梦境’说出书里的情节,边说边端起杯子,借着喝水的时候觑了觑年深和叶九思的脸色。
年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叶九思就是明显的不以为然。确定‘梦境’这个借口没有什么问题,他才放下杯子,“结果北面的契丹人乘虚而入,一路长驱而下,一直打到了长安城下。”
叶九思:???
开玩笑,契丹人?
“契丹人在长安城内烧杀抢掠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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