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梦到了什么?”年深故意转移话题。
“没了,再有就是那个噩梦后面的事情了。”顾念遗憾地摇头。
后面?年深疑惑地看向他, “难道你还梦到了后面别的事情?”
顾念点了点头,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原本的剧情,“我梦到我死了,叶九思死了,镇西军跟镇东军决裂,七方军侯混战,天下大乱,十年之后,镇西军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你登上了王位。”
“所以你刚才才说我是帝星?”年深恍然大悟。
“没错,在我的梦里,长安城陷入危机的时候,你原本不该在这里,而应该在凉州赶来救援的队伍里。”提起这件事,顾念越发懊恼。这样看来他的确是灾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很感激这样的变化。”
感激?顾念满脸问号。
“至少这次叶九思活着,你也活着。”年深抓紧了他的手。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死了。”顾念看着远处微微露出的曙光,等到天亮之后,契丹的虎狼之师就会再次发起攻击。
这次,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
“谁说的,”年深拍了拍他的发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现在可舍不得死。”
顾念:???
城墙上的回回炮和床弩已经燃烧殆尽,昏暗的光线中,城墙下似乎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不少人影。
顾念惊慌地拍了拍年深的手臂,“糟糕,底下好像有人偷偷摸过来了!”
“来得正好!”年深气定神闲地抓起放在屋脊阴影里的长枪,利落起身。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呼哨响彻城墙。
城头突然亮起上百盏灯火,将城下照得一片雪亮。
灯火之下,年深的帅旗扬起,弓箭手悍然林立,城墙下过来偷袭的契丹人不禁看得发懵,怎么回事?
“糟糕,我们中计了,是埋伏,快撤!”墙下有人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顾念这才察觉出一丝异样,那些回回炮和床弩的位置似乎都有点近?他原本以为是为了方便烧毁,才推到了近处,现在再看,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灯火,这些藏在城墙阴影里的兵卒,明显就是早有准备。
他疑惑地望向年深。
“兵不厌诈!”年深在箭雨之中意气风发地朝他挑了挑眉,揽腰将他跳下门楼。
顾念:……
“在这儿等等,我去去就回。”把他小心的藏进弓箭射不到的暗角,年深纵身跃下城墙,直取对方将领。
火光四溅,刀枪争鸣,年深手中长枪疾若流星,横扫千军,气吞山河。
寒光闪处,不断有契丹人倒下,偌大的春明门被他挡在身后,护得密不透风。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杀!”箭雨停下之后,城门开启,一队兵卒高举刀戟,大喊着冲了出去。
七天以来,契丹人不但被牢牢挡在城外,还损失惨重,七万精兵生生折损了一大半,仅剩三万之数。契丹此次带兵的将领叫做耶律宗,自南下以来,他带着手下们一路跃马扬鞭高歌猛进,还从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头。
但无奈对方手上不但有他们从未见过的神兵利器,而且怪招频出。更让他头疼的是那些守城的将领,不但深谙兵法,还个个身手不凡,特别是那个年轻的主将,骁勇善战,武艺尤其了得,一把雪月银枪用得出神入化,他泱泱七万大军,居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镇北军的那几个蠢货,根本不能比。
他赶来长安的途中,明明听说大亁的新皇帝已经带着大批人马逃跑了,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后来从城头的帅旗他才知道,那人姓年,来自镇西军。
他手下的十二猛将,已经六死三伤,大半折损在对方手下,就连他自己也被对方在城头一箭射中了肩膀,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姓年的小子是如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准确的找到他的。
为此,耶律宗每天都在恨恨磨牙,他让手下把长安城团团围住,卯着劲儿想给年家的那个小子来次刻骨铭心的教训,洗刷自己多日以来遭受的耻辱。
最近这两天交手下来,他也清楚地感觉到了城内‘弹药’的不足,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听到手下报告说守城那边烧毁了那几座高大的让他头疼不已神器,耶律宗立刻来了精神,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有人舍得烧掉这种难得的神兵利器的,城内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
这种时候,守城的兵卒们一定已经人心涣散信心崩溃,耶律宗觉得,他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他紧急召来了剩下将领中的一名,让他带着五千精兵乘夜色去突袭攻城,自己带领一万人马在远处压阵,一旦他们占领城墙,就发起猛攻,一鼓作气拿下长安。
眼见着手下悄无声息的顺利潜行到城墙底下,耶律宗不禁越发得意,他的判断是对的,这些守城兵卒果然已经松懈了,被人摸到眼皮底下都完全没有发觉。
他甚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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