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衣衫,路上依旧鲜少能见到穿细布的人。
相形之下,顾念他们这几位外地来的商贩,自然也就格外的引人瞩目。
顾念也明白了为什么镇西军安插人过来困难。
他已经打听过了,平洲虽然比丰录大,但其实也没有多大,满打满算,也就是四五个义宁坊的大小。
这么小的地方,城内所有的住户几乎都是知根知底的,但凡出现个生面孔,一看就知道。而且必定是几天之内城里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在这种‘万众瞩目’的状况之下落脚,想搞点什么小动作之类的,确实非常不容易。
眼见着平洲越来越近,顾念却不得不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在丰录住了两日,为避免被人看出破绽,几人装模做样的在城里的皮毛和药材铺里转了几圈,直到第三天才离开。
就这样,作为收货的商贩,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七月初十,历经两个月,顾念他们终于到达了平洲。
平洲是镇东军的地盘,也是镇东军辖区的最北端。顾念他们还算幸运,一来这个时间是平洲气候相对比较舒适的时候,外地来的商贩相对会比冬天多一点,二来是就在他们进城之前,恰好有一支百戏杂耍的队伍来到了平洲,全城男女老少的注意力,几乎都被那支杂耍的队伍带走了。
当天晚上,顾念就迫不及待地让吴鸣出去画了暗号,准备尽快跟镇西军之前派过来的人接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算算时间,距离塌矿的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三个月了。
他们等到第三天晚上都没有人过来联络,顾念不禁心急如焚。
为了安抚他,夏初又卜了一卦,卦象跟上次没有任何区别。
“你上次就说帝星黯淡,这个黯淡到底是指什么?”顾念追问。
“就是说他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比如说比较虚弱受了伤之类的,一不小心可能也会有覆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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