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压彩的?
“对,要让他加码到肉痛。”
“那就再算算账,把咱们后来修建的这些设施再估个价吧。”墨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 “他如果斗宝败了,除了宝物要赔给我们,还要再附加五座城池,以及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
顾念:……
哥,你把方曜月杀了他也不会同意这个条件吧,他自己的家底都未必能有这么多!
“这个对他来说恐怕有点难吧?”叶九思抚掌大笑,镇北侯的三个儿子里,老大是嫡子,老三最受宠,方曜月当初分到手的家财,肯定没有三分之一,再加上前两年的瘟疫和数次攻打渝关的折损,他手上恐怕剩不下几个钱了,否则也不会对那个连锁经那么上心。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又没人不让他还价。” 墨青凤眼微眯,“总之,断没有让他一口吃定的事情。你上次不是说什么抑菌效果最好用的是银和金么,要是能从他这边多卡下点金银,我到时候全都帮你做成产钳。”
顾念:…………
说得我还真有点心动了。
第二天中午,顾念跟鹤圣人在《千机堂》一起吃了午饭,席间顾念便把昨天众人商议好的条件提了出来。
想让他在斗宝大会上把渝关城拿出来做压彩,就得拿出对等的彩头,五座城池,以及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
“顾城主这个条件会不会有点太重了?”鹤圣人听完,面上禁不住露出错愕的神色。
“怎么会重呢?圣人想想,渝关城卡在镇北军南下和镇东军北上的唯一节口,交通要塞,实乃兵家必争之地,位置何其重要?岂是北地寻常一座城池能比得了的?否则方将军又怎么会对此地念念不忘呢?”
鹤圣人手上摇动的麈尾顿了顿,硬着头皮干笑道,“城主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既然已经要了五座城池,那黄金五千两和白银两万两又所为何故?”
顾念微微一笑,“圣人以前可曾来过渝关?”
“城主方才也说过,渝关乃是南北通行的关卡所在,在下自是来过。”
顾念用自己的杯子碰在鹤圣人的杯壁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圣人今日再来,可曾发现现在的渝关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这……”鹤圣人一时有些语塞,说多了仿佛自己仿佛有打探状况的嫌疑,说没看见也有些假,最后只得含糊其辞地挑了两样,“昨日入城,倒是看到城内的大道已经全部改由水泥铺就,触目所及干净整洁,免去了雨雪之后的泥泞之扰。再有就是城内的宅铺似乎也大都重新建造了,比以往高了许多。”
“这就是了,”顾念轻轻拍了下桌案,一副遇到知音的模样,“渝关城年久失修,早就破败不堪,城内全是危楼险舍,我入主渝关这一年多的事情,别的不说,光是建造屋舍就花费了大笔银钱,再加上铺路,改建城防,还有一开始闹瘟疫的时候救济百姓投入的银粮,更是不计其数……”
顾念把渝关的旧城状况说得无比落魄,然后扳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列出来算账,他每列一件,鹤圣人的脸色就灰一层,等到鹤圣人的脸灰得差不多了,他才做出其余的已经记不清楚的样子,“如果要将渝关城交由方将军,至少要把这些算得清楚的花费还给我吧,否则我岂不是太亏了?”
鹤圣人:……
“总之,劳烦圣人也将我的苦处跟方将军说说。”顾念举杯敬鹤圣人,心底暗自微笑,方曜月,现在决定权交回你自己手上,看你怎么选?
当天下午,鹤圣人便跟顾念辞行,离开了渝关城。城墙上,渝关城的众人目送他的马车远远消失在通向北方的大道尽头。
“不都说鹤圣人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么?我怎么也没什么感觉?”萧云铠忍不住道。
莫寒礼捋了捋胡子,“以往那些人面对他的时候,各自都有所‘求’,他才能找到机会施展手段。咱们顾城主根本没有向他‘求助’,他自然也就没了表现的契机。”
“那是,真遇到事情,还不一定谁求谁呢。”叶九思道。
送走鹤圣人,渝关城这边重新忙碌起来。令他们有些意外的是,五天之后,他们就收到了方曜月的信使送来的回复,对于他们提出的条件并没有拒绝,只是做了还价,信上说,他愿意出三座城池,八百两黄金以及八千两银子做压彩。
与此同时,他还多加了一个附加条件,斗宝的主题由他来指定,第二轮的比试主题为‘天’,第三轮则是‘人’。
“他舍得这么大出血,是手里握有什么必胜的‘法宝’吗?”叶九思对于方曜月开出来的条件有些吃惊。
以方曜月现在的状况,城池姑且不说,这些金银恐怕差不多就是他除了斗宝之外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底了。
“这样看来还有种可能,”年深屈指叩了叩桌案,“所谓的斗宝大会只是个借口。”
以方曜月现在的状况,想让他拿钱自然比割肉还难,不然也不会想着坑他们的钱,现在居然肯这样许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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