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翘,不答反问。
顾言欲言又止,最后指着旁边摆的那几碟蘸料道,“假如雪花糖和雪花盐混在了一起,你会怎么办?”
糖和盐混到一起?
顾念眨眨眼睛,虽然不明白顾言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只要去阿舅那边拿瓶酒精,然后把混在一起的糖和盐倒进去,没有溶解在酒精里的,就是盐,分离出盐之后,再把溶有糖的酒精加热挥发,剩下的就是糖。”
什么玩意?顾言听得满脸问号,最后皱了皱眉,放弃地道,“算了,你去问问年深这个问题,就知道了。”
顾念:???
半个时辰后,顾念跑进了年深的营帐。
“疼不疼?”顾念看着年深青紫斑驳的脸颊,心疼得要命。
“已经没事了。”年深不以为意地道。
“你也是,不还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躲呢?”顾念摸出药箱里的药膏,给年深涂药。
“他早就憋着气,索性让他打一顿,出出气也好。”
顾念忍俊不禁,原来年深早就看出来顾言看他不顺眼了。
“你阿兄现在消气了?”
“本来已经消气了,他过去就是叫你去吃烤野猪,找个台阶下的,结果正好遇到我问你挨打的事情,才又生的气。”
年深:……
“哎,问你个问题,”顾念想起顾言之前说的事情,“假如雪花糖和雪花盐混在了一起,你会怎么办?”
年深皱了皱眉,“应该会先看看桌上的其它餐食有没有被人下毒吧?事出反常,这或许是种提醒。接着再派人查查厨房和库房的人,糖盐之物,在库房就应该是分开存放的。既然现在混在了一起,就得先确定是原本在库房就出了问题,还是在厨房才混到一处的。之后再细查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顾念:…………
他现在明白顾言的意思了,他看问题,只在问题本身,年深这种人看问题,推表及里,举一反三,心思缜密而周到。简单来讲,就是年深心眼太多,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也就是说,顾言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告诉他,跟年深比,自己就是一根筋,太傻了。
顾念在垂河待了月余,一方面努力调和着顾言和年深的关系,一方面也琢磨着石炭矿后续的运输路线问题,在冬天之前给各城池都补充些取暖的燃料过去。按照现在垂河石炭场每天的‘产能’算算,能分给大家的燃料依然捉襟见肘,紧巴巴的。
这天下午,顾念刚睡醒,就收到夏初送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他师兄崇澜前几日花钱雇人去锦州给他送了封信,约他八月初五在平州城见。
知道崇澜有可能就是鹤圣人,夏初便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去,他为自己卜算了一卦,卦面确实说他近日有大凶之相,如遇贵人,才可逢凶化吉。
夏初愈发拿不定主意,这才写信来问顾念。
“你觉得这是个圈套,还是我们抓住鹤圣人问清楚一切的机会?”顾念把那封信递给刚进门的年深。
年深三两眼便扫完了信,“他或许是想设圈套,对我们却一定是机会。”
作者有话说:
迷你小番外之假如雪花糖和雪花盐混在了一起,你会怎么办?
吴鸣:好吃的话没关系,不好吃的话,就把那个将他们混在一起的人揍一顿。
顾念:……
您还真是……简单粗暴。
小世子无所谓地道,“倒掉重新换一份新的不就好了?”
顾念:……幸好还有比我更直接的。
崇澜的画像已经暗自发布到他们管控下的全部城池以及布置在北地其它地方的暗探手里,数十天过去了,却没有半点消息,对方要么是已经离开了北地,要么就是在外表上做了极大的伪装。
他们想找都找不到,现在对方突然出现了,对他们而言,自然再好不过。
“说起来,其实也就三种可能,第一,他确实有事想跟夏初见面,第二,他设了圈套想害夏初,第三他表面上是找夏初,其实是设圈套引我们过去。”
顾念捏着信封轻轻戳着脸颊,粗糙的纸角戳进白皙的皮肤,凹陷成酒窝的形状,“依我看前两种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
以崇澜对夏初的了解,的确应该很容易就能在当初聊天的时候确认夏初与他关系不错,但夏初收到书信后会不会找他商量这件事情并不可控。
夏初收到的那封书信,是以 ‘师兄崇澜’的身份发出的,按照道理来说,‘师兄崇澜’对‘师弟夏初’并没有什么威胁性,自然也就不太有专门找人商量的必要。
崇澜应该还不知道自己鹤圣人的身份泄露了。毕竟他也是机缘巧合,在极其偶然的状态下才确认了对方就是鹤圣人这件事。
甚至于站在崇澜的视角,他这位顾城主都未必知道‘山宗’就是‘崇澜’这件事。
再者来说,如果崇澜的目标真的是他,信上就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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