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澜怔了怔,而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叶九思,“原来你就是小世子,恕在下眼拙了。”
“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还派人杀他?”
崇澜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年深,沉默良久才开口,“金床戏局,列马满枰,世事如棋,崇某也不过是枰上一子而已。”
认了,却又没完全认。叶九思暗自磨了磨牙,端起自己那杯云霞饮‘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崇澜这番话无非就是说,当初派人暗杀他的事情只是依照吩咐行事,毋须再追问他动机。
年深眉心微紧,“那依道长所言,何人才是真正执子者?”
窗外风声呼啸,吹得院内青竹折腰,门户乱响,崇澜平静地垂下眼皮,“这点就恕崇某实难相告了。”
“道长这有什么难开口的,不就是陆溪么?”顾念语调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却死死地盯着崇澜和阿海的表情。
被顾念一口说破,崇澜额心微跳,条件反射般的立刻看向顾念,阿海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两个这个反应,别说顾念和年深,叶九思也立刻就明白了。
陆溪,真的是陆溪!叶九思双拳紧握,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手背上青筋暴起。年深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念担忧地看了眼叶九思,见年深安抚他,才放下心来,重新看向崇澜,“道长不必如此惊讶,毕竟在你之前,从大理寺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跟你的那些‘同僚’打交道了。”
顾念自然不会提自己有‘外挂’,便把泄露消息的事情推到了葛十二孙狱丞等人的身上。
崇澜轻哼了声,端起云霞饮喝了口,有些自嘲的道,“原来公子的四器皆是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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